破,爛,矮,,搓!
這是馬鵬進入漢城第一印象,從軍多年在大明境內南征北戰,見過太多城市的頹敗蕭條,可是當漢城堂堂一國都如此模樣還是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國都都如此破敗,國力可見!
“堂堂王都擱咱大明也就一窮鄉僻壤的感覺”
漢城中街邊一酒館中,馬鵬帶著幾個親兵易裝而坐,看著街上那些衣衫襤褸的普通百姓輕輕搖著頭道。
“朝鮮國本就貧苦,四十年前倭狗入侵,朝鮮八道被幹掉六道,我大明出兵救援,倭狗撤走之時殺光了漢城居民,一把火把城都燒了,宣祖返京時,宮闕盡毀,滿城荊棘,百官沒都沒地方去,依牆而坐,最後不得已以月山大君的舊宅為宮,桂林君家為大內,甚至連東宮和宗廟也是尋了相鄰的宅子……而後花費數年恢複城池,可幾年前清軍兩次入侵,雖然皇太極下令不得侵掠城民,但撤兵的時候還是大肆掠奪一空,萬幸是沒放把火,你現下還能看見王宮已是萬幸了”。馬鵬對麵一個帶著大大帽子低頭喝酒的男子娓娓道。
此人自不用提,便是原本大明錦衣衛指揮使,現在跳槽跟著盧旺在軍紀處情報部任職的駱養性。
駱養性走海路到朝鮮,早於一路跋山涉水的馬鵬好久。
在這段時間裏,他已經聯係上在朝鮮的舊部也就是之前錦衣衛的人手,並且在漢城建立了一個隱秘據點,抓緊搜集朝鮮各種信息情報。
若是之前,以馬鵬的軍銜見到駱養性那必須要點頭哈腰。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雖然知道駱養性和神王盧旺交情不淺,但是馬鵬此時已經表現的不卑不亢,畢竟自己也是一師之長,而且兩人完全不同部門,簡單的同僚關係而已。
“聽駱長官這麼,朝鮮還真不是一般的苦逼啊,看這城中百姓衣衫襤褸不整,一臉菜色,街道兩旁民居也低矮簡陋,但那王宮看上去還算雄”,望著遠處王宮馬鵬道。
“嘿,畢竟也是帝王之家,雖不抵我大明,但也不是尋常豪門可比,你可知道想當初皇太極下令撤出朝鮮的時候,清軍大將阿敏就因為迷戀朝鮮的宮殿城闕壯麗,不想回沈陽苦寒之地還因此引起皇太極猜忌,也為他後來被殺留下隱患”駱養性作為原本皇帝情報部一把手當然知曉很多隱秘。
握草!馬鵬又看了看遠處王宮:“那沈陽豈不是更苦逼寒酸啊!”
“嘿嘿,這個我也沒去過,沒見過,你可以問問神王,神王去過,還給人炸了,估計現在更寒酸了……嘿嘿”。駱養性笑起來無比的猥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聊女人呢。
閑聊過後進入正題
“駱長官,漢城現在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在下的人馬現在就在城外十裏外的山坳裏,幾時刻可以進城”馬鵬舉起酒杯對著駱養性敬了。
“何時進城取決於你何時拿下那支清兵”駱養性舉杯幹了;“我之前就怕兩種情況,一是這支清兵得到皇太極投降的消息,狗急跳牆禍害王都”。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你忽然兵臨城下和他們起了衝突”。
“起衝突咱不怕,而且就是衝著衝突來的!”馬鵬不屑的笑了笑,他是帶兵之人,職業就是製止或者挑起衝突。
“若能和和氣氣又何必動刀動槍呢,要知道現在大清都投降了歸於大明,這些清兵已相當於同僚了,同僚之間動刀動槍和氣!”駱養性嗬嗬笑著道。
“能否作為同僚還是未知呢”馬鵬冷笑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駱長官莫非已經有什麼妙計?”
“妙計談不上,隻道道給馬兄弟聽聽”
駱養性是個很識時務的人,擱以前馬鵬這樣的武將他根本不放在眼裏,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人家尊稱咱一聲長官,自己不能真把自己當個玩意,所以稱呼上盡量的套近乎。
“駱長官請講”馬鵬正了正身子。
“據我的人偵知,清軍在這裏不過四百餘人,加上隨軍雜役等等絕對不超過六百人,就在漢城城外三裏地,平日遊手好閑,軍紀散煥,士兵不是進城吃喝玩樂就是四處打秋風”。駱養性道。
“如此烏合之眾,一舉繳械遣返便是!”馬鵬哼了一聲,他當真是瞧不起這支清兵。
“難就難一舉啊”駱養性笑了笑:“所以我建議馬兄弟趁夜黑士兵都歸營後,來個突然襲擊甕中捉鱉一窩端了到時候紅燒還是清燉還不都看兄弟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