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瑰麗的朝霞出現在了東方,鎮裏的平屋頂飄著一縷縷炊煙,空中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味道。陽光透過薄紗般的霧氣,照在後山上一張稚嫩的臉龐上。
此時的喬池滿頭大汗,汗水順著頭發留到了眼睛裏,苦澀極了。在打完最後一式長拳,哦不,是胡家拳之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每日微亮就跑去後山砍柴打拳,在喬池1歲起被告知無法修煉內力時,就成了他雷打不動的習慣。
深深地吸了口氣,昨日的‘挫折’仿佛早已忘記,挑起砍好的柴火,往回走去。
鎮上的街道上仍有些昨夜狂歡的人喝醉後酣睡在馬廄,酒館及驛站旁邊。
客棧的上賓房裏,齊安國把手中剛看完的信捏成了一團,扔進了取暖用的火盆裏。
“旅座,微臣認為。。”一旁的警衛員稍微欠下了身,剛一句就被齊安國打斷。
“不必多言,通知李鎮長,召集起名單上的少年,龍吟石前集合,吾等立即啟程。”
“遵命!”警衛員快步走出了房間。
“哎,這亂世,可比想象中的快得多呐。”齊安國愣神地盯著火盆裏燃燒殆盡的殘渣,喃喃自語。
得到旅長的命令之後,李鎮長把被選中加入軍隊的少年帶到了巨石前。計劃一下子提前了一整,本該準備的大紅花、鞭炮之類的都來不及製作。
5位少年齊刷刷地站在了巨石前,棉衣上雖然有不少補丁,可都洗刷的十分幹淨。黃易及張鑫站在了排頭,剩下的位少年也都是昨晚測試下來能力名列前茅的。
排頭的黃易焦急地看向人群,看到人群中喬池地出現了,趕緊跑上前去,道:“阿池,這是我娘昨晚在狐仙廟跪了一夜,求來的護身符,有三個,我、你,萍各一個。”
“黃易,俺。。”結果護身符,喬池頓時覺得這一別再見不知何時的心酸湧上心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起了轉。
“萍呢?”黃易問道。“不會是怕哭鼻子不敢來吧。”
罷,兩人哈哈一笑,喬池的難過的情緒也暫時收回去了一些。
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齊安國及兩名警衛員騎著三匹高頭駿馬,快步踏了過來。
齊安國一身軍綠色風衣,擦得蹭亮的皮靴,腰間銀刀,好不帥氣。
中氣十足地大聲道:“諸位束發少年,今日汝等隨吾入賀家軍,前方道路崎嶇,可願追隨?”
“願!”5位少年大聲喊道。
“汝等是否知道,此行一去便是不歸路,可有心理準備?”齊安國控製著駿馬,來回踏步,道。
“有!”少年們繼續大聲應答。
“汝等又可知,今國難當頭,下亂世,可有敢為下先的勇氣?”
“敢!”少年一聲高過一聲。
齊安國這三個‘汝等’問的鏗鏘有力,好似有魔力一般,讓人熱血沸騰。
“好!現在回身,對父母磕三個響頭,磕過頭,汝就是賀家軍,齊安國的兵了。”咻的一聲,齊安國拔出腰刀,指著,仿佛也表明著自己堅定的決心,繼續道:
“諸位父母,這些都是吾親自挑的兵,吾定教其大義,履其大節!”罷,銀刀向下,抱拳扣手。
五位少年用力的磕了磕頭,哭成了一片。父母眼裏也盡是不舍,可能夠進入賀家軍,機會也是不可多得。
就這樣,三下五除二地走完了程序,五位少年依次擠進了馬車。跟著齊安國的高頭馬,往石斧鎮的北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