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一般模樣,安瀨雅得意了起來,“怎麼?沒話說了吧?薑雨瞳其實你在心底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幹嘛非要逞什麼口舌之快呢?
我承認,當時是我離開了錦琰,去了國外,那你憑什麼就認為他把我給忘了?情侶間都有一段過渡期,你憑什麼會認為我倆至此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薑雨瞳,你未免太過於單純了,我聽說你跟錦琰是相親認識的?你認為他憑什麼一次相親就喜歡上了你?就跟你結了婚?
其實,男人的心思你永遠都捉摸不透的,我太了解錦琰了,他選擇跟你結婚不過就是那個年齡剛好適合結婚了,碰巧你在,碰巧你倆有那麼點所謂的好感。
碰巧你傻傻的認為自己走了狗屎運,撿到了一個好老公,其實在他的眼裏是不是你都無所謂,他隻需要一個結婚的女人罷了。薑雨瞳,你懂麼?”
她這一番話,句句都否定了薑雨瞳跟陸錦琰之間的感情,把倆人的感情當成了一樁玩笑,一樁笑話。
而這一番話,卻像一根根針一點一點的刺進了薑雨瞳的心上,逼的她喘不過氣來。
“薑雨瞳,你知道麼?這些都是你欠我的,所以我拿回自己應有的有什麼不可以?有錯麼?你知道我在監獄裏那一年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我的孩子為什麼一生下來身體就這麼不好嗎?
你知道我曾經一度死在那昏暗無光的牢裏嗎?當你好好的躺在男人的懷裏,的時候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苟延殘喘的時候你知道嗎?”
安瀨雅走上前緊緊的攥住了薑雨瞳的手,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她,那裏麵滔天的恨意,一點一點的傳進了薑雨瞳的心中。
“你知道嗎?你跟錦琰結婚那一次,我就在牢裏透過電視機看著你們,看著你小的那麼燦爛,看著你倆緊緊相擁的背影,看著他把手緊緊的放在你的腰間。我多嫉妒。”
安瀨雅抱著孩子,緊緊的貼著薑雨瞳,一邊說著,手裏一邊順著薑雨瞳的脖頸緩緩的在她的身上遊走。
薑雨瞳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手腳慢慢變得冰冷,可是耳邊的聲音卻是絲毫不停歇的在訴說著,一字一句,如刀鋒般刻在自己的心間。
“你知道嗎?那一天,我跟獄警打起來了,我咬住了他的耳朵,血的腥味一滴一滴的在我的口中溢開,而我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你們,薑雨瞳你知道麼,人的耳朵在自己嘴巴裏麵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呢。不知換做你的會不會更好一點,你覺得呢?”
安瀨雅邊說著,唇邊一點一點的靠近了薑雨瞳的耳垂,那樣充滿著威脅,讓薑雨瞳心裏一滯,顫抖著聲音衝著安瀨雅道。
“瘋子,你個瘋子。”
薑雨瞳有點受不了,她捂著自己的耳朵,直覺想要逃避,她不想要再聽下去了,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想要再繼續下去,這樣一點一點往下墜的感覺,讓她感到了無限的恐懼。
“瘋子?”安瀨雅笑著看著薑雨瞳,拿開她捂著耳朵的手,衝著她低聲說道:“是啊,我早就瘋了,早在你跟錦琰婚禮的時候我就瘋了,我想讓你死,隻要你死了,就不會有人跟我搶錦琰了,隻要你一死,我們就會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再一起。”
此時空檔的體育館內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安瀨雅的目光往一旁一瞥,然後邪惡的勾起唇角,低低靠近薑雨瞳,衝著她低聲道:
“所以,薑雨瞳,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啊!!!你去死,你去死!”
這樣一句類似於詛咒的話,終於壓垮了薑雨瞳內心繃著的那一根弦,她尖叫一聲,大力推開了眼前的安瀨雅,她整個人崩潰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推進冰窟窿一般,刺骨寒冷想要有人來拉她一把。
“雨瞳...”
剛好這個時候,陸錦琰的聲音在薑雨瞳的耳邊響起,頓時,薑雨瞳的淚腺就立馬的決堤,朦朧的看著向這邊跑過來的男人,就像是在絕望之中看到了陸錦琰伸出的一雙手。
薑雨瞳向前跨了一步,剛想投入男人的懷抱,卻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本該把自己護在懷裏的男人,著急的攬住了倒在地上的安瀨雅,以及十分關心的看著她懷裏的孩子,並且向自己投來了失望的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一刻,感受著男人傳來的滿滿的失望,薑雨瞳就像是被人點住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看著相擁相依偎的男女。
“錦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