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很疑惑吧!也是,我倆非親非故的,我其實也沒必要幫你。但是看到潘雨柔又要故技重施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插手了,就當是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積點善果吧!”
潘卉看了薑雨瞳一眼,眼睛就盯在了自己麵前的那杯糖水上麵,思緒慢慢的飄遠。
“我記得被爸爸接回潘宅的那一天,我很膽小的躲在媽媽的身後,父親牽著母親的手,倆人都是滿臉幸福的樣子。
而那個時候的我,東瞅瞅西瞅瞅,然後對上了一雙明亮疑惑的眼睛,那是個跟我一樣大的小姑娘,她就那樣大大方方的站著,像是家裏的小主人一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爸爸牽著她,媽媽拉著我,把我們倆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媽媽告訴我,這是我的姐姐,讓我們兩個好好相處。
那個時候,我從爸爸的嘴裏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潘雨柔。
後來從媽媽那裏了解到了這個姐姐是很孤獨的,她媽媽在她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爸爸忙的時候就把她留給保姆阿姨帶,媽媽告訴我,要好好照顧姐姐,讓姐姐不那麼孤獨。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小姐姐很冷淡,可是相處多了後,我們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了,什麼時候都是形影不離的。”
潘卉說著,眼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是漸漸的笑容變得很傷感,淚水也在眼眶裏麵打轉。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姐姐和我就不那麼親近了,她常常一個人待著,也不說話。我記得最凶的一次就是姐姐生了好大一場病,那個時候她不讓保姆靠近她。
病好以後,她的性情就變了,看著我也不那麼親切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喜歡時常粘著她,可是她那天狠狠的把我推在地上,就那樣冷冷的從我旁邊走過去了。後來爸爸回來凶了姐姐一頓,她看我的眼神就更加憎惡了。
薑小姐多多少少也聽到過,我是才從監獄裏放出來的。我在監獄裏待了十年,這十年都是暗無天日的,一天一天的慢慢的過,我也曾自殺過,可是救回來了也一樣在監獄。
一次一次的疼痛,讓我不禁對姐姐有了深深的恨意,才出監獄的時候,我也想著要好好的報複她,可是有人告訴我,不要讓這些來麻痹我的內心,要用愛來化解一切。
後來,漸漸的我也就想通了,更何況有了寶寶,心裏麵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雜念了。
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了解到了潘家出了事情,按照姐姐的性子,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我們不想讓她再繼續這樣下去,所以就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免得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查著查著就查到了你這裏,所以我才會給你發消息提醒。至於為什麼這麼晚才露麵,也是有我的一番計較,我老公擔心你跟姐姐的關係太好,會把我暴露出來,說等到確定信任的時候,才同意我出來見你。
因為姐姐對我可謂是恨之入骨,所以薑小姐,不好意思,讓你疑惑了那麼久。”
薑雨瞳不知道怎麼去安慰眼前的人,每個人或多或少心裏都會有一些創傷,或許靜靜的聆聽才是對她的一種安慰吧。
但是聽了這麼多,薑雨瞳還是很疑惑某件事,這兩姐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其中一個坐了牢?
這次出來就是為了解惑的,薑雨瞳雖然知道此刻問這個很不合時宜,但是好奇心戰勝了理智,她將心裏所想的問了出來。
潘卉聽到薑雨瞳的話,微微愣怔了一下,暗了暗眼角,隨即一筆帶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不想再去回憶那件恐怖的事情了,薑小姐不好意思。”
聽到潘卉這樣說,薑雨瞳不好意思的衝她致歉,“抱歉啊!讓你想起之前不好的事情了!”
潘卉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她隻是不想再去想了,因為隻要一提起那事,她就會想起在監獄裏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
潘卉朝薑雨瞳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薑雨瞳知道她沒有怪自己,心裏鬆了一口氣。
她看向潘卉,關心道:“我看你總是換姿勢,是不是挺著肚子坐久了不舒服?”
潘卉揉了揉自己微微發酸的腰,“是有點,不然我們起來走走吧?薑小姐?”
“好啊!你沒關係麼?”
“恩恩,可以的!不礙事!”
“那走吧!”
薑雨瞳拿著包包站了起來,她走到潘卉的身旁,幫著扶了一下,兩人一起晃晃悠悠的散步去了。
走出咖啡店,倆人均是深吸了一口氣,晚上的時候還是散散步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