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
歐牧雙手溫柔的穿過陸雅寧的腋下,直接將她抱起,抱到那邊的沙發上。
陸露的突然闖入,已經讓陸雅寧漸漸的收了聲,隻是肩膀還在抖個不停,她緊緊的咬住家居服的衣袖。
這樣強裝堅韌的樣子,讓歐牧心疼。
他拿出一條灰格子手帕遞到陸雅寧的手裏,“寧,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悲傷,為了陸露才這樣隱忍自己,你是個偉大的媽媽,其實你如果不想接受這一切,如果太累了話,就沒有必要勉強自己,生活總會繼續下去。”
陸雅寧接連深吸了幾口氣,擦幹了臉上的淚水,臉上的表情漸漸趨於平靜。
“謝謝你歐牧,發泄出來我已經好了很多了,一個人不可能永遠的傻下去,是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左右我的感情,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陸露,我會接手一瑞,並且一點點把一瑞做成屬於陸雅寧的商業王國。”
陸雅寧剛剛哭過的臉上,帶著心死過後的堅定。
“抱歉,我去洗一把臉,”然後揚了揚手裏的手帕,“這個洗好後還你。”
她匆匆的離開書房,回到了房間。
洗了把臉,給自己哭腫的雙眼用冷毛巾冷敷了一下。
不撞南牆,不頭破血流,可能就是不知道死心。
她也是時候折返了。
嶽虹和陸露端著擺成花朵狀的一盤子水果,上樓。
陸雅寧已經行動力迅速的準備好了一個小小的手提箱,出現在臥室門口。
“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初七上班,不知道你和歐牧準備什麼時候回德國?如果有時間,要不要去旅行度假?”
嶽虹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身後站在書房門口的歐牧,歐牧朝著她點了點頭。
“好……好啊。”
這個模式說切換就切換,真的是太快了。
春節真的是一票難求,路上去機場的時候,陸雅寧從網上查詢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票,而且A市大雪,很多飛機都延誤了。
說走就走的旅行,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得已,她花高價從黃牛黨那裏搞了幾張去南方的臥鋪票。
一行四人,就此踏上了南遊的火車。
這是陸露第一次坐這種長途的臥鋪火車,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一會去拉一下包廂裏的推拉門,一會又在中間的小桌上趴一會,嘰嘰喳喳有些興奮,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很快的就開心起來,什麼都忘掉了。
陸雅寧支著一個PAD在外麵廊上的折疊凳上,安靜的看著郵箱裏的郵件。
“到底是怎麼回事?讓她那麼大反應。”嶽虹跟歐牧並排坐在一側下鋪的床上輕輕聊著天。
“她隻是忍的太累了,需要發泄而已。”
“是不是原來還存著幾分希冀,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恐怕是這樣吧。”
“也是,早上我看陸雅寧的時候,她可能對那個人還有有些心軟的,這次可能真的決絕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一開始還在擔心,現在好了,你說,沈銘易這次就算是跪在地上求著陸雅寧原諒,恐怕她也不回頭了吧。”
歐牧笑了笑,沒有作聲,目光隔著推拉門的縫隙,投向安安靜靜坐在那裏的陸雅寧身上。
以前,初次見她,她的身上好像就有著一種百折不撓的堅韌氣質,可能就像書上形容的那樣,天山上的雪蓮,無論條件多嚴酷寒冷,依舊能盛開綻放,且最為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