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在眼裏,為歐牧的付出覺得不值。
甚至把之前陸雅寧表白沈銘易的錄音發給歐牧,信息發出去她就後悔了,可歐牧並沒有回她,那條信息也仿佛石沉大海。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愛深沉,有些人的愛熾烈。
歐牧於陸雅寧可能就像這個等待主人回歸的房間一樣,希望有一天,陸雅寧會看到他關切的目光,主動回到他的懷抱。
因為萬惡的貴族基因決定他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去獲得一個女人的芳心,況且還是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房間裏的陸雅寧走過白色的柵格屏風,裏麵是一個規模不小的衣帽間。
林林總總的擺滿了以前歐牧給她買的衣服,鞋子還有包,除了陪他參加過幾次宴會,這些衣服她基本沒有動過,以至於時間一到,要離開這個地方,她的行李少的僅僅隻有小小一箱,裏麵多半還是露露的衣服。
她跟歐牧是和平分開,那個時候陸露剛滿一歲零五個月,她的卡裏多出了一筆足以支付露露手術費的數額。
露露手術結束之後,她基本沒在動過那張卡裏的錢,有時實在困難的緊,就取出一部分,後來,等錢寬裕了又還進去。
她雖然不夠聰慧,可也會審視度人,也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相處的一年裏,歐牧周末的時候會幫著陸雅寧帶寶寶,她不知道一個大男人對付孩子,還真有一套。
有時她也會閑來無事,煮上一壺咖啡,跟閑置在家的歐牧講一些在國內上大學的事情,趣聞,以及跟德國截然不同的一些教育體製,歐牧也會給她分析一些淺顯易懂的商業運作和商機。
所以,那一年中,歐牧於她真的亦師亦友。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她那麼維護歐牧的原因。
陸雅寧也沒有那麼矯情,從衣櫥裏取了一件款式普通的薑黃色的羊絨衫,還有一條黑色長褲換上,她不能穿著這身睡衣去見歐牧。
不知道這個時候,沈銘易找到了沒有?有沒有受傷?
有季琴聲在他身邊,他會不會義無反顧的打探她的下落,並且救她出去。
她約莫著時間,走出房間,歐牧也準時準點的出現在樓下玄關,彎腰換著鞋子。
冥冥中感受到什麼視線,他抬起頭,看到站在二樓欄杆處衣著休閑舒適的陸雅寧,好似漂泊了好久的心一下子得到了安定。
他勾唇得體的微笑,將黑色的手提包交給管家,“Ning,你回來了,”他湛藍色的眼眸像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汪洋大海,好似能包容世間的萬物。
“歐牧,好久不見。”
歐牧吩咐人煮了咖啡,他帶陸雅寧去了他們以前常常坐著聊天的一個休閑區。
淺色的碎花沙發,白色的小幾,小幾的桌麵下有幾個隨手放書的隔斷,右邊的兩個隔斷裏麵,還放著陸雅寧離開時正在讀的幾本書。
陸雅寧感歎,“這裏好像沒什麼變化,唯一有了變化的是人,我變老了,你也讓人更加的捉摸不透。”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