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若是知道,他的出生跟十二騎士和九卷凰聖圖的消失有莫大的聯係,他會不會認為,他自己才是最大的禍害呢?暫且。這是後話。
“你吃飽了嗎?”骨生花冰冷的聲音響起。
“再等一下。”荊流軒揮了揮手,道。
剛剛明明兩人以風一般的速度超過了七大門派,可就在一步之遙---站在憑欄之巔山腳的時候,荊流軒突然叫停了,非要來竹仙樓歇歇腳。
骨生花不解,卻未多什麼。
而這會兒,骨生花真是被荊流軒悠閑的笑聲,以及慢慢悠悠吃茶的動作激怒了。
十年不見,荊流軒你還真是變了呢。骨生花心裏想著。
可是,這是成熟,還是冷漠呢?
又是針對何人?何事?
骨生花壓製心底不悅,看著荊流軒的側臉,良久,她開口道:“我先走了。”著,她拂袖轉身。
“骨生花,你等等……”荊流軒連忙叫住了骨生花“我不是不想去了,我隻是覺得,給他們此行加上一些調料才好。荊流軒嘴角勾起壞壞的坯笑。
七大門派誣陷他的仇,他可是還記著呢!
骨生花身形未動。
荊流軒見狀,佯意歎了口氣,繞過酒桌,湊到骨生花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一低語,竟使骨生花原本冰霜的臉上也揚起幾分奸奸的笑意:“果真是好法子。”她又扭過頭來直視著荊流軒的眼睛,笑道:“果真荊流軒你還是一肚子壞水啊。”
“那是。我這‘至邪俠客’可不是白當的。”荊流軒又自戀起來。
“不是。”骨生花貶低的看了他一眼“至邪嘛,是楊不祭;而你嘛,應該是‘蝦殼’吧。”
“骨生花!”荊流軒氣嘟嘟地叫了骨生花一聲。
他討厭別人他是‘蝦殼’---空有皮殼卻無半點用處。
骨生花看著荊流軒生氣的模樣,笑了起來。
荊流軒更氣了。
“哈哈……唔”骨生花強忍住笑意:“唔,我不笑了,正事。既然你已經布置好了,那我們就快去憑欄之巔吧,再耽擱,錦瑟山莊和七大門派就要早我們一步上去了。”
“不去,誰讓你剛剛嘲笑我。”此時,荊流軒卻像孩子般賭起氣來。
“哦?!你是不想報仇了,還是不想救信子了?我嘲笑你,你也可以嘲笑回來嘛!”骨生花淡淡地道。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好,我可等著這一的到來。”
“好。”
像是君子之約般的鬥嘴協定,殊不知,在日後的某一,讖言成真。
他們,也會反目成仇。
正如流星,世間永恒之變,再親密無間,也終會慢慢消失不見。
骨生花和荊流軒登上憑欄之巔的時候,七大門派和錦瑟山莊才抵達竹仙樓。時至午時,穀明揚建議眾人吃過午飯後再行上山。
眾派默許。一行主要人物進入竹仙樓,其他的各自分散,尋找吃食。
能在這個時候還竹仙樓裏坐著的人,也不會是一般的人。
因為一般的人早已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刻,早已離開。
原本嘈雜的竹仙樓瞬時安靜了下來。
等酒菜時,一男子開口道:“莊主,此行,你有幾分勝算?”
而此時,憑欄之巔卻因為另外一件事亂作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