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床前的電視鬧鍾響了起來,但是江望海完全沒有起床的意思,他從被子裏懶散地伸出手掌,重重地地一下拍在了鬧鍾上,鬧鍾似乎領會了他的意思似的,馬上停止了嚎叫。而他,則是又回到了“昏迷”的狀態。為什麼是“昏迷”呢,那是因為今江望海的狀態有些奇怪,睡覺的時候居然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如果現在有人以他出了什麼事故的前提下進來查看他狀況的話,那那個人肯定會毫無疑問地撥打10電話叫救護車來。不過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今有什麼不同,還是像往常一樣賴著床。
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鬧鍾又不甘寂寞地叫了起來。“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望海又條件反射地拍了拍電視的腦袋。這次,鬧鍾沒有像他預期那樣閉嘴,而是換了個節奏繼續吵著他。“嘀嘀嘀嘀嘀”,拍了幾次,鬧鍾完全沒有臣服與他的意思,江望海隻好用手輕輕一掃,把鬧鍾摔在了地上,接著把頭埋進棉被裏繼續睡。
地上的鬧鍾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從那個簡易的發聲裝置裏,傳出了一個有些奶粉味的、被電子化的女聲,和鬧鍾本身的鬧鈴混合在一起:“en,嘀,Nine,嘀,Eigh,嘀,Seven,嘀,Si,嘀,Five,嘀,Fur,嘀,hree,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安*嗶阿胡*嗶克巴?~”隨著電子蘿莉音最後一聲有點邪魅的西亞異域風情真言,鬧鍾嘭地一下爆炸了。江望海直接被爆炸的氣浪從床上推到了花板,一秒之後,他又被重力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至於為什麼沒有掉回床上,解釋一下,其實床已經被鬧鍾炸成氣體散到屋外去了。
望海坐在地上撓著亂糟糟的頭,一臉懵逼還沒有緩過神來,“怎麼所以東西都不見了是不是遭偷了”,這麼著,一邊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但是,他無論怎麼去想,都不記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至,就在剛才,從周五晚上1點之後的事情,都隨著前麵的爆炸一起灰飛煙滅。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又坐了一會,終於爬起來,推開被削薄了一半的門,帶著總之發生了不得了的事這樣的心情走出了臥室。順帶一提,他現在是裸體狀態。
就在望海在衣帽間穿上內衣校服的同時,門鈴響了。是每次都會一起去學校的集體吧。相信很多人在學生時代都會有這樣一起結伴上學的同學們。望海跑到廚房從烤麵包機拿出剛剛烤好的麵包片,塗上了兩麵果醬就匆忙地跑出家門,按下電梯門,和上班的鄰居們一同擠進了電梯。一不心,麵包被旁邊的大叔擠掉在地上,真是倒黴。
出到大樓的出口,有三個學生有有笑地和望海打著招呼。這三人裏,有倆人和他同在9班,男同學的名字叫王梔潤,中等偏瘦身材戴著眼鏡,望海是在中學的期末晚會認識他的,兩個人都被別的同學換了座位,湊巧坐到了一起。結果意外地聊得來,慢慢就成了死黨,望海喜歡叫他“滋潤”。另一個同班同學叫孟秋莎,是個女生。漂亮的臉已經完全脫去了童稚,配上精心修剪過的的黑色長發,顯得格外成熟知性。身高在女生裏也算是很高的那種,散發著一種女神一樣的氣質,望海站在她旁邊都會稍微覺得沒自信了。這個女同學曾經過很早就認識望海了,不過望海並不記得,一口咬定是在高中才認識的。這樣一好像給人一種注定孤獨一生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