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君倒在血泊中,風吹痛著他的傷口,傷口的痛楚讓他立即從暈厥中醒來,抬起滿眼肆意的眸子,隻見一雙腳模糊的向他走來,那人低下身,語氣裏全是憂慮,“白君,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帶你走,等心中的疑惑,查明真相後,回來跟白羅做個了斷,那麼就從現在開始,你就叫斂,不叫白君,記住,你的名字隻有一個,叫斂!”
白君沉默的點了點頭,任由著那人扶起他遍體鱗傷的身體,一個紮眼的時間,消失在大堂裏,倚在長柱下的白羅,緩緩的睜開眼,若無其事的掃了掃身上的衣著,盯著寒宮爵死寂般的躺在那裏,他心中蓄意更加的狂傲。
“快,快去大堂!”
許是聽到許多守衛的叫喊,白羅又假裝倒了下去,待那些人舉著提著吊燈來時,扶起白羅一臉疑惑問道:“白二公子,你快醒醒。”
白羅很艱難的睜開眼,幹枯的嘴唇動了動,“白君消失了,想要謀反...咳咳,寒宮爵勇烈壯死,他為了守護我,死了!”
須臾,寒宮卿光著急得在原地踱來踱去,皇殿的門被推開了,玫兒焦慮的跑了進來,揖禮道:“大公子,您快走吧,寒宮皇殿已經被黑衣們包圍了,他們有陰謀,想要對您圖謀不軌,您趕緊走吧!”
“你以為你們走得掉嗎?”
黑衣人的頭,帶上被擒著女人,臉上猙獰著笑容,語氣及其輕問道:“我相信看到她,你會乖乖的聽話吧?”
女人被捂住嘴唇,鄒著眉頭,一個勁的搖頭,光兒,不要聽他們的。
寒宮卿光精神緊繃,手心中汗夾不止,無比的不知所出,掌骨狠狠的縮緊。
見他束手無策的樣子,黑衣人更是仰天大笑,“死到臨頭了,還在猶豫,是我要擒你,還是你自己走過來?”
他凝望著女人眼中透露的神情,一片不情願,一個勁的搖頭,他猶豫著沒有抬出腳去,瞥見玫兒也被人用利器架在了脖子上,然而自己卻是孤身一人,什麼也不能做。
“為什麼?”
黑衣人早知道他會這麼問,一度勸解著,“我知道寒宮家的大公子心思縝密,聰明絕頂,但隻可惜,身子不好,無法練習武功,不過上天還真是公平,如果真讓你又有心計又有武功的話,那還真是無敵了,連我也打不過了。”
他沒想到的是,其它大宮的人竟然為了吞並白椛宮,盡然能趕緊殺絕,趁著內亂,好從中作梗,他寒宮一家,為了白椛宮做了多少事,他們卻為了爭奪權力,不惜要葬送寒宮家,當真令人心寒。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低聲的語氣更加垂喪了,可見已經絕望透頂,黑衣人桀桀的一笑,“寒大公子,你應該最清楚了,別在猶豫了,趕緊自投羅網吧!”
“大公子,你別去,如果你去了,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他這是要害寒宮家。”
玫兒垂死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
“這個丫頭還真是護主,長得如此貌美,殺了真是可惜了,回頭讓兄弟們好好嚐嚐鮮。”
黑衣人勾起玫兒的下巴,色眯眯的打量她的五官。
麵對黑衣人的挑逗,玫兒咬著下唇,憐惜的淚水不自覺流了下來,撇過頭去,不想去看他的嘴臉。
寒宮卿光心底好多的不甘心,好多的怨恨,親眼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被調戲,心底比誰都痛,說侍女,不如說是心中喜歡的人,他自知一生無法向心儀的女子表明心意,光是身份懸殊已經隔了十萬八千裏。
“你放了我母親和玫兒,我跟你走,不然...我就在這裏了斷!”
他攥緊針尖,架在自己脖子上,威逼著黑衣人。黑衣人最看不慣就是他這種眼神,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咬牙吼道:“你哪來的自信,了斷?你自認為我憑什麼要受你的威脅?”
寒宮卿光冷笑,“就憑我身上中了嗜毒,中了嗜毒的人,天生不能練武,也無法根治,到了一定時日,會發作,全身疼痛,胸口熱悶,難受無比,但其中嗜毒的人的血液,是治百毒的良藥,你想要的,也是我的血吧?”
黑衣人被說中了心思,冷冷的道:“寒大公子不愧是聰明絕頂,你的血確實珍貴,我的確不能讓你死。”
話剛落,舉手示意把兩人給放了,女人一掙脫束縛,忙提醒道:“光兒,不要聽信他的話,他的話不可信,你父親已經死了,被他們殺死的,你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