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雨雨甩了甩手,咒罵道:“奶奶個熊,使那麼大力氣幹嘛,手都震嘛了。”
黑影膽怯不安的往牆上縮,剛才被打斷的波動,活生生震碎了它的本體。
忽悠一聲,本體迅速的在消散,獄鬼眼看情勢有些不對,攥緊桃木劍飛躍而去,筆直的刺向黑影,“想逃?你已經來不及了。”
凡雨雨星眼一亮,右手筆畫了一個刀刃的手勢,煥發青冥之光,附在桃木劍上,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道:“助攻,歸我了!”
獄鬼隻覺得那道光包圍著自己的手臂,有一種熱騰騰的感覺,掌骨一緊,刺向黑影的要害,它疼得仰空哀嚎,發出天驚地動的聲音,吼得屋簷晃動不停。
刺中的傷口迸濺出許多惡心的液體,濺在獄鬼的臉上,熾熱的感覺讓他更加嗜血,左手彙聚黑色顆粒,朝著傷口在次創傷去。
惡心的液體碧波蕩漾的炸向四周,沈小染瞳孔映著爆炸的一幕,本能的用手臂擋住臉,液體濺滿了屏障,惡心得一條長線,滑落屏障之下,她有些不忍直視了。
幸好有屏障的隔離,不然真的就太惡心了,一想到這,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液體渲染了獄鬼的衣裳,微風吹過他的秀發,暗黑的液體在他白晢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嗜血而邪祟。
凡雨雨掀開竹葉,呼了一口氣,目睹大竹葉上的惡心液體,她嘔了嘔,攤開道:“惡心死了,我去。”
她安慰著自己的小心髒,幸好自己機智,趕緊變出大竹葉來當保護罩,不然要是全身都碰到這種東西,讓她去死了算了。
沈小染放下手臂,屏障消失了,她忙不迭的爬起來,朝著獄鬼的方向跑去,一把抱住他。
她閉著雙眼,不忍去看他全身渲染的液體,獄鬼露出溫柔的神色,摸了摸她的頭。
“結束了...”
埋在他胸膛前的沈小染,暗裏露出一抹欣忭的笑容,“嗯。”
凡雨雨也露出了長輩一般的笑容,窘迫的撓撓頭,“那個...我是來幫你們的。”
“知道!”
兩人異口同聲道。
等韋唯剠趕到的時候,兩個熟悉的麵孔讓他一頭霧水,而且液體稀稀拉拉灑落在每一個角落,惡心得讓他把剛才的幹糧嘔了出來,臉色發黃,“我去,這什麼東西,好惡心啊。”
瞥見腳踩在了黏黏的液體上,上麵沾滿了儒動的蟲子,貌似很像某個動物的腸子,他又嘔了嘔,“你妹...”
知音鳥落在凡雨雨肩膀上,搖搖晃晃的,小爪子佇在了上麵,“妹妹,情況如何?”
凡雨雨順了順知音鳥的羽毛,遞給它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一切都結束了,不信你看。”
她指了指兩道身高差距懸乎的影子,露出愜意的笑容。
羅畫畫也放心的放下通靈鏡,推開窗戶,仰望月黑風高的冰輪,黑雲在冉冉的退散,慢慢露出了它羞澀的臉龐。
“真的嗎,一切都結束了?”
事情結束以後,沈小染和獄鬼按照凡雨雨的一些要求,留下了一些線索,不掐斷這次韋唯剠想要調查的線索。
黑影已經被打敗了,他們也毫無顧忌,臨走時,凡雨雨從腰間取出一片竹葉,遞到沈小染手裏,輕輕的壓聲道:“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們走,我已經去通知寒宮泠昧了,他稍後會跟你們會合,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千萬別告訴我姐姐。”
獄鬼窘迫笑著背著手,寬大的手掌中,狠狠的掐緊知音鳥纖弱的身體,它又驚又疼,靈動的小眼睛要凸出來了。
“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吧,我們答應你。”
等兩人前行走遠的時候,獄鬼才放開知音鳥,它快被他掐得窒息了,幸好它是巫法練成的,恐怕要不然不過兩分鍾就哢嚓了。
凡雨雨拍了拍韋唯剠的肩膀道:“我走了,你保重,放心吧,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過了淩晨一點,線索還是會在的,不會在出什麼問題了。”
夜怵等人趕到的時候,破屋子裏一片狼藉,剩下的全是惡心的液體,濃烈的氣味還未消散,刺激著他們的嗅覺。
看到韋唯剠佇立在原地,遲遲不肯移動,夜怵詫異的跑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剛才貌似還看到一個小孩?”
“什麼小孩,趕緊查案,把當年的事情給搞清楚,弄完後立馬走人,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韋唯剠裝傻充愣的攤攤手,一臉嫌棄。
夜怵眾人麵麵相覷一會,聳了聳肩,打開筆記本電腦敲打鍵盤起來。
他抬起手腕打量了時間,“糟了,淩晨一點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