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唯剠持著步槍,冉冉靠近那堆在動的草叢,一個掀開的功夫,草叢中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
“誰在那?給我出來,不然我要開槍了?”
他試圖恐慌對方,想到逼出真麵目來,奈何回應他的,隻是一致沉默。
黑色影子在微弱光線下拉長,嘴裏還殘留著幹糧的碎渣,一手拍了拍韋唯剠的肩膀。
他嚇得轉身不斷開槍,瞬間響起了許多聲音,打破了靜謐的局麵。
凡雨雨捏了一把汗,幸好她躲得快,不然就這麼哢嚓了,這人也真是,不就吃了個幹糧嗎,用得著這麼凶嗎?
“喂,你幹嘛亂開槍,真是吵死了,我耳朵都被震到了!”
一聽非常稚嫩的聲音,韋唯剠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頭上飄過一萬隻羊駝。
“小孩,哪來的小孩?”
凡雨雨插著腰,走到他跟前,抬起鼻翼高傲道:“就你這樣子,嚇得都快半死了,還敢在這裏晃噠,真是找死。”
接著手電筒微弱的光,他清楚的看到凡雨雨嘴上眼熟的碎渣,怒道:“原來是你這小鬼搞惡作劇,竟然敢偷吃我的幹糧。”
凡雨雨被這句話噎住了,事實就是如此,嘴角邊的食物碎渣就是證據,她也坦然自若,“哪有如何?”
韋唯剠嘴角抽了抽,他就沒見過這種偷了人東西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哼,這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不在家喝奶,跑到這荒郊野嶺幹什麼?”
喝奶!凡雨雨氣得直跺腳,他竟然敢說她還是個小屁孩?智商都比你高好吧?
“嘴巴放幹淨點,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密道這裏來做什麼?”
韋唯剠整理整理衣領,從口袋中取出證件,自豪道:“我可是國家級重點人員。”
由於光線不是很好,凡雨雨睜著大眼睛湊近瞧了瞧,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一個軍人嗎,我還不放在眼裏。”
“嘁,懶得和你鬥嘴,不想跟你吵,免得別人說我欺負娃娃。”
韋唯剠盤著腿坐下,等待兄弟們的到來,打量著凡雨雨稚嫩的臉龐,長發及腰,頭釵竹葉飾裝,一襲青綠長袍,像極了竹林中走出來的仙童。
她的目光,有一種不可逼視的光,讓人忍不住多瞧一眼,奈何,韋唯剠還是開口問道:“這裏很危險,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凡雨雨有些猶豫得刮了刮腮,該怎麼回答好呢?
她是用輕功飛過來的,總不能這樣說吧,讓人聽了簡直能笑掉大牙了。
“我…其實,是來這裏找人的。”
“找什麼人?要不要我幫你,你一個小孩子在這裏多不安全,你的家人呢,他們不擔心嗎?”
韋唯剠與凡雨雨走在了一起,邊走邊聊著。
凡雨雨垂下眼簾,刻意不想回答他,轉換話題道:“額…對了,我叫凡雨雨,你叫什麼?”
“我叫韋唯剠,你也可以叫我韋叔叔,畢竟我跟你年齡差太多了。”
凡雨雨直接白了一眼他,一見麵就叫叔叔,才沒有跟你那麼熟。
現在很趕時間,姐姐派她來幫助沈小染和獄鬼的,苦口婆心的說了好一番,姐姐才當是給自己曆練一次,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在心中給了自己加油打氣,“嘁,我跟你還沒有那麼熟,再說了,我可以保護自己。”
凡雨雨雙手背著腦袋,嘴裏不知什麼時候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一副風流家子的模樣。
韋唯剠憋住笑聲,差點沒笑出來,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她,“就你?手無寸鐵的小孩?你這弱身子骨的,能保護自己?”
凡雨雨才懶得理這種無知的人,心裏暗暗咬了牙,竟然敢小瞧我,我可是女巫,真女巫!
走了半天,也不到盡頭,幹脆韋唯剠發了一條短信給兄弟們,好讓他們放心。
“你在幹什麼?”
凡雨雨好奇抬起頭,盯著他的手機。
“其實我是跟我的兄弟們來查案的,剛才不小心走散了,我發一條短信讓他們放心。”
她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被苦澀得臉鄒了鄒,“查案?什麼東西?”
韋唯剠收起手機,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你小孩子家家的,這種事情就少關注了,對自己好一些。”
凡雨雨拖著腮,佇立在原地,沉思了好一會,才踏出步伐跟上他。
“是不是這案件特別詭異?”
“你怎麼知道?”
韋唯剠有些吃驚。
“很簡單啊,這裏山勢以平麵為地,隻有斜坡曲折,綠濤不計其數,晚上從來就沒有太多的月光,黑雲似乎是故意掩蓋住的,而且我能感覺到這裏總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