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黑影,沈小染軟下語氣問道:“我們要怎麼樣對付那道黑影?”
獄鬼不以為然,伸出修長的手,手心在空氣中凝聚一道黑影,身影與他本身一致,解釋一番。
“你看,小染,其實黑影不是真的鬼,是人心中的惡鬼,他沒有自由的本體,但可以從人心中產生本體,從而殺死那個產生自己的人,最後也跟著消弭殆盡。”
五指掌骨一縮,狠狠的攥緊手心中的黑影,化為泡影。
“但隻要內心有堅定,有光,就可以驅趕內心的惡鬼。”
“那上次我們進的墓洞裏的惡鬼是怎麼回事?”
獄鬼一隻手指勾起沈小染玉頸上的雷壇吊墜,若有所思道:“惡鬼分為兩種,第一種是人內心的惡鬼,一種是由死人後化為惡鬼,但是第二種基本不可能,除非,有極大的怨念,才能化為惡鬼。”
聽獄鬼講述,讓她想起以前看鬼片中的劇情,貌似也有過怨念化鬼那麼一回事,不過她那時候以為全是扯淡,直到兩年前遇到獄鬼,她的世界觀全變了。
“它到底是有多大的怨念,才能化為凶猛的惡鬼。”
高聳入雲的山間,傳來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聲,皎潔的冰輪被一團黑雲覆蓋住了,看不見一點月光了。
潮濕的空氣慢慢的壓下來,潮濕的氣息讓人覺得心頭發涼,森林的霧水浮了起來,讓人看不清方向。
月黑風高,星星也沒有掙破夜幕的探出來,靜謐得令人無比的詭異。
幾個人影幢幢的出現在薄霧中,帶頭的男人身穿迷彩服,手持步槍,背著旅包,左眼上的刀疤醒目,身後的兩個人持著利器,還有一名身著井井有條,一襲西裝,胳肢窩上夾著筆記本電腦,戴著眼鏡,跟隨著帶頭的男人,很顯然,有兩個手下和一名調查員。
“隊長,這荒郊野嶺的,我們到這裏幹什麼,不是天一早才行動嗎?”
帶頭的男人名叫韋唯剠,是一名軍人,因為收到上頭的命令,前來查案的。
“夜怵,你告訴他!”
夜怵正是這幾個人中的重要人員,調查案件的人物。
他推了推眼睛,翻來筆記本,威嚴的道:“你來之前功課沒做好,據說,這案件詭異得很,白天那案發現場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道晚上的時候,才會出現。”
卡嘎,韋唯剠抬起手,示意停下,警惕性上升命道:“有情況,大家戒備!”
環視周圍的情況,幾聲空靈隨著氣流闖入他們的鼓膜,窸窸窣窣的聲音越過四人的身後。
韋唯剠舉著步槍,猛然回頭,其他人也跟著回頭,一個黑影如閃電般飄過,他又轉過身去,黑影又出現了,又在他視線範圍內消失。
“各位,情況突變,小心些,這森林有些古怪。”
夜怵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照射出一道微弱的光,手指一刻也不停息的敲打著。
眉心一凝,“森林的情況無法探測到,這裏信號太弱了,無法連接網絡。”
聽聞,眾人一陣恐慌,雖說是訓練過的軍人,但從未遇到過這麼詭異的事,真不明白上頭為何要派他們來。
“大家別怕,我看大概是嚇唬人的小把戲,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搞這行,拍電視劇啊?”
韋唯剠遞給眾人一個安穩的眼神,腳步繼續前行,“夜怵,估計什麼時候才能連到網絡?”
夜怵若有所思的繼續敲打鍵盤,深思熟慮道:“到了場野空曠的地方,信號會強一些,我有一些存檔,我看看這次的調查的對象是什麼。”
四人停下腳步,不斷的警惕的環顧四周的情況,韋唯剠總覺得某方黑漆漆的地方好像有東西在動?
“這次調查的對象是上吊的死人,為什麼會死去,到底是誰做的。”
韋唯剠有些詫異,總覺得這次調查的案件有些熟悉,貌似很多年前,軍隊也派過一些人出來。
“上吊?怎麼跟五年前的案件一樣?”
夜怵點點頭,推了推眼睛,深沉道:“檔案裏記錄的就是五年前的案件。”
韋唯剠一個趔趄,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幸好身旁的手下扶住了他。
“你…你說什麼,五年前的案件?沒搞錯吧,都曬荒屍幹了,痕跡也沒有了,還查什麼查?”
一名手下也擔憂問道:“是啊隊長,我也覺得奇怪,若是五年前的案件,那麼這前前後後都有人來查過,按照這個時間,早就真相大白了,為什麼還要來查?”
韋唯剠凝望著電腦裏的資料,臉色變得及其難看,“上頭的命令,不得不服從,不過這位兄台說得不錯,確實很怪異,我得查查當年的一些調查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