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皎潔月也無法恢複它的反噬嗎,還是說,這隻需要時間?
旋過手掌,又運行一個周期。
蔓延村,沈家。
“叔父,我們回來了!”
屋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難道又出什麼事了,靜謐得隻有樹葉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又發生什麼事了?”
沈小染找遍了每個地方,都不見兩人身影,讓她一下不由得愧疚起來。
獄鬼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道:“沈家太危險了,剛除去水鬼,別忘了還有那個黑影和詛咒!”
沈小染回想起羅奎講述的一些經過和聽聞的怪事,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中,這到底搞的哪套?
“我現在腦子很亂,需要時間梳理一下。”
她感到身體傳來一陣陌生的顫動,撮起玉脖上的雷壇與吊墜。
“是雷壇,有情況!”
雷壇輻射出一道場景,暗示著什麼?
幻影的場景中,是陰森森的樹林,遠看盡是一片綠濤,無邊無盡,在那的中心,有一處破木屋。
提示就到這裏就消弭了,沈小染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
輕拍了拍一時木枘的腦袋,“對了,是我們來蔓延村那條曲折的路,還記得我們進入蔓延村的時候,蔓延村隔旁有一個岔路口,莫非就是那裏!”
這麼一說來,好像還挺對的。
“小染,我們先找到你叔父和亭姨在說!”
兩人剛要動身,沈炤灼背著亭姨踉踉蹌蹌跨過門檻,沈小染趕過去,撫了撫暈厥而去的亭姨,額頭發燙,獄鬼則扶著沈炤灼,他體力支透。
“叔父,又發生什麼事了?”
沈炤灼喘了口氣,攤了攤手道:“唉,別提了,還不是我去那屋子找線索嗎,你亭姨非要跟來,誰知道她生病了,我就背她回來了。”
沈小染貌似有些擔心過頭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來。
這真的沒事嗎?一去就發燒?這麼巧合…
“那趕緊帶她進屋休息,找點退燒藥。”
……
大廳正堂,沈炤灼喝了口水,清潤了嗓音道:“那屋子什麼線索也沒有,荒廢在那裏了。”
獄鬼遞給沈小染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輕咳道:“伯父,我和沈小染要離開了,有些事需要我們去處理,很抱歉不能在亭姨醒來告別。”
沈小染知道,隻有找到那個詛咒和黑影,這一切便會解除,自己身患鬼煞詛咒的人,待在一起久了,就不會有好下場。
或許他們不斷遭到傷害的原因,自己也有一份吧?
“叔父,家裏的事你好好處理,有時間去看看我爸爸,他們在安岩山,還有亭姨醒來後就麻煩你告訴她一聲,事情都解決了,叫村長毀了那屋子吧。”
沈炤灼有些舍不得兩人離開,緊握著沈小染的手,含情泛疼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看他們的,我錯了太久了,我希望他們能原諒我!”
交代一些事後,兩人便離開了,沈小染徹底把這幾天的事情都在腦裏回放了一遍。
疲倦的神色有些發白,眼代很深,“怪事太多,光是搞定那個水鬼就很難了,接下來還會有什麼?”
獄鬼攥緊桃木劍鞘,拉著她的胳肢窩,就養自己懷裏拱,心疼道:“你幾個晚上沒睡覺了,人類不睡覺會不行的!”
沈小染體力不支的躺在他懷裏,聞著屬於他的暗香,擁在他懷裏,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傾,我沒事,還能堅持下去。”
聽她聲音低啞,帶點逞強,寵溺的摸了摸她頭,“困就別逞強,你現在是人類,不睡覺不行的!”
沈小染似乎睡著了,一動不動的,獄鬼就保持這樣佇立著,傾聽著她細微的呼吸聲,迷糊的樣子很是可愛。
低下頭,在她耳畔旁喃喃道:“睡吧,我的小染。”
獄鬼也同她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著。
陽光明媚,穿過皺褶的樹葉,透過樹梢,零星的如流水般瀉在地上,風微微吹過,閃爍著。
靜謐的一切,完全映在了不遠處的白辰逸和蘇婉方眼裏,那張熟悉的側臉,憾動著他內心的心魔。
讓他整個的靈魂都顫了起來,明明親眼看到沈小染靈柩了,為什麼在這裏能看見她,是幻覺嗎?
蘇婉方有些難以置信的目睹寫一切,嘴巴張得形成一個零字,瞪著美眸,心跳加速,清楚的能聽到那急促的心跳聲。
“這…怎麼可能,小染姐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