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我哥哥?他在哪裏?”
寒宮泠昧激動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要摔倒一樣,手卻握住了她的手,“在哪?在哪?”
“你哥哥在血宮。”
“血宮…血宮?陰間的殺手地獄?”
寒宮泠昧有些不敢相信的踉蹌一步,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沈小染簡直要撫額搖頭了,這小子竟然胡思亂想些什麼?
“你哪聽說是殺手地獄了?你放心,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寒宮泠昧一想到他的傷勢,在算了算日子,恐怕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沒事?
“怎麼可能呢,哥哥的傷?”
見他情緒不穩定,便安慰道:“寒宮卿光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以我血宮的能耐,可以暫時保住他的性命,你可以暫且安心。”
寒宮泠昧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玄,那四個熟悉的字映在了他陌生的記憶中。
端正的五官擠成一團,臉色及其難看。
目睹整個動作的過程,貌似她想起了自己當鬼王的那兩年,一提到關於自己以前人類的記憶,頭疼得無比難受,像是腦神經要炸開一樣疼痛,這種感覺她感同身受。
“你丟失過記憶?”
寒宮泠昧忍著疼痛,點點頭。
還沒等沈小染在次張嘴,獄鬼傳來一陣能憾進人心的話。
“它快被激魔化了,趕緊想辦法!”
知音鳥飛到沈小染手心中,“沈小染,打開布囊,拿出一張藍色的符紙,把它燃燒了,讓它殆盡在桃木劍上,然後在用雪之淚冰封水鬼,借著被它冰封的機會,慣注鬼王之力,刺穿水鬼,就可以打敗它了!”
說著,一瓶五彩的玻璃瓶出現在她另一隻手上,毫不猶豫的打開玻璃瓶。
“傾,接住這個!”
向空中一拋,獄鬼想要伸出手去接。
水鬼狂梟而來,發出令人雞皮疙瘩發麻的哭泣聲,淒涼而駭人。
谘牙虎口,吞並玻璃瓶,獄鬼大駭,抽出桃木劍,怒目圓睜的刺了過去。
“去死!”
就在水鬼想要吞並他的時候,突然動作停在了半空中,全身以肉眼的速度變成了冰雕。
獄鬼手中的動作突然被製止住了,也停在了半空中。
“冰封了?”
凡雨雨在旁狂暴怒著,哭天喊地的抱著羅畫畫大腿,“姐姐,那雪之淚,整瓶都沒了,賠大了,這血本代價太大了!”
雖說羅畫畫也有些心疼,雖然表麵風輕雲淡,其實心裏也很抓狂的。
“沒…沒事的。”
通靈鏡似乎被這句話驚到了,鏡片上微微裂開了一條縫。
知音鳥早就躺在水裏石化了,眼神空洞,整瓶的雪之淚,難以置信!
須臾,沈小染和獄鬼照著羅畫畫的方法去做,水鬼被霹得成了一堆碎冰。
戰鬥終於結束了,兩人都依偎在對方懷裏,大口的鬆了氣。
“傾,終於結束了!”
獄鬼好看的眉終於鬆動了,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沒受傷吧?”
沈小染享受的往他懷裏拱了拱,笑道:“我沒事,倒是你累壞了!”
寒宮泠昧一隻手撐在牆上,不利索的走向他們,恭敬的揖禮道:“謝謝…我不勝感激,你們救了我一命,我會報答你們的。”
獄鬼有些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有心愛之人在懷,還管你幹什麼,“不用報答!”
寒宮泠昧目光堅定,誓死要遵從主意,“我寒宮泠昧,絕不是一個不知恩圖報的人,你說不用,我更要還了!”
羅奎突然跪了下來,眼淚狂流,發出了懊悔的聲音。
“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們…一切都是我的錯,這位少年,我也是迫不得已,對不起,我騙了你!”
此景此象,寒宮泠昧腦海裏浮現出以前的記憶來,舊時的記憶猶如碎片,一幕一幕的呈現,一片一片的拚湊,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令人痛惜。
他眸光含情脈脈,讓人猜不透的心有些軟下來,“你也是被迫無奈,我不怪你。”
須臾,該做的都做後,寒宮泠昧決定跟隨兩人,為報答救命之恩,臨走之前,還得與阿泉告別。
算起來,阿泉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覺得阿泉很特別,世上真的有不圖回報的人嗎?
貌似獄鬼也說過同樣的話,寒宮泠昧全當他開玩笑,美人在懷誰還會計較呢?
思緒飛亂,寒宮泠昧半蹲在湖畔讓,洗了洗肮髒的臉,讓自己的更清醒一點。
好像某些事已經拉下帷幕了,但如果在一次掀開,會是什麼?
他清爽了許多,呼吸著湖畔中雋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