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你點的火由自己來滅,不用害怕,我不會太過用力。”
沈小染驚天風的死死閉上眼睛,什麼叫不會太過用力?手腕都快被你抓疼了!
“念傾,不行,我還沒準備好,你不能這樣。”
沈小染閉著眼撇過頭去,語氣中帶了點祈求。
獄鬼冉冉的站起身來,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臀部,從容笑道:“好,我等你。”
沈小染的臉又是一陣通紅,桃花灼灼般,令人著迷。
獄鬼親自給她理了理淩亂的衣服,“事態緊急,我們趕緊去水牢!”
“嗯!”
水牢裏,冷冰冰的水濺在寒宮泠昧的臉上,他有些虛弱得發慌,剛才的一切,他都經曆了什麼?
借著清澈見底的溪,反照著他的麵龐。
此刻他長發白茫三千,眼眸暗藍,像深邃的海洋,深不見底,右半邊臉映著疑似水花圖案,黑得有些令人紮眼。
他的模樣,就如同受盡折磨的修羅魔頭,可駭而滲人。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沙啞的說出這句話時,水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男人身著西裝,井井有序的走向他。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寒宮泠昧見到熟悉的麵孔,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掙紮得想要脫離束縛,奈何,鎖住四肢的鐵鏈硬得跟金剛似的,他又有舊傷在身,全身又虛弱得無力,想要脫離苦海,簡直比登天還難。
寒宮泠昧唇線微微勾起,帶著自嘲的笑意。
遙想當年,他在陰間也算是頂尖高手,爭奪雷壇,殺了四方八派來的黑衣們,什麼樣的高手沒見過,何成想過,竟然栽在了人類手裏。
男人臉一冷,哼道:“你笑什麼?”
死到臨頭,還這麼得意的笑,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太不把別人當回事了。
寒宮泠昧嘴角邊的弧度漸漸落下來,嗓音幹燥道:“我在笑,小人就會這種手段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給小爺我來個痛快。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似的,囉嗦死了!”
“好,你想死是吧,我偏不讓你死,我讓你痛苦的活著!”
男人仰天大笑三聲,桀桀的沉下臉去,繼續道:“在你進入無盡折磨之前,我得先告訴你一件事,好讓你明白些,我叫羅奎,我要讓你為我所用!”
寒宮泠昧拳頭緊緊握住,發出了掌骨聲,殺意波動不斷,以他為中心四處擴散。
愕然間,他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腦海裏似乎什麼也裝不下,隻是一直都徘徊著一個用水做的男孩身影。
羅奎張開雙臂,仰天桀笑,功成名達的開口,“接下來,將是你被控製的時候!”
“是嗎?”
一道如空靈般的聲音,闖了進來。
隻見水牢的牢門被一個晶瑩剔透的拋物線撞得粉碎。
知音鳥有些眩暈的在地上打轉。
一個輕功躍動而來,與射進來的光線融為一體,兩個來得及時的人物出現在羅奎眼前,讓他心中的蓄意一下子從高處跌落下來。
震驚的盯著兩人,獄鬼公主抱著沈小染,筆直佇立在原地,兩人表情一摸一樣,都帶著一種能讓人血液凝固的神色。
羅奎徹底慌了,像是跌入了穀底,一個趔趄,落入池水中,冰涼的感覺讓他腦子冷靜了下來,快步的跑到寒宮泠昧身旁,按著牆壁上的機關,解開他。
事態緊急的指著前方的兩人,命令道:“水鬼,給我殺了他們!”
寒宮泠昧跌倒在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白茫茫的長發遮住了他半邊容顏,讓人看不清這個人是誰。
“竟然是他,寒宮泠昧!”
羅畫畫難以置信的出聲。
羅奎環顧四周,死喊道:“是誰在說話?”
沈小染有些不敢相信看著知音鳥的瞳孔,“寒宮泠昧?怎麼會是他?”
沈小染擁有鬼王記憶的時候,這個印象中的寒宮泠昧不是很大,但也仔細調查過,目前家族滅亡,不複存在,為了治好他哥哥的病,可是廢了不少心思。
“等等,寒宮泠昧的哥哥叫什麼?”
羅畫畫不假思索的回答:“寒宮卿光。”
“寒宮卿光…寒宮泠昧,寒卿光?寒宮卿光?”
沈小染露出震驚之色,小聲嘀咕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豐富。
獄鬼一頭霧水,實在不明白她們再說什麼。
不過這也正常,他被關在忘川河兩千年,一般除了地府的人物甚是了解之外,便很少知道外頭四大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