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沈炤灼聽到一些砰砰聲,忙不迭的過來。
沈小染輕推開獄鬼,臉色薄紅,很快就恢複了神色,“沒什麼,剛才不小心有隻老鼠亂竄了。”
沈炤灼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任何線索,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隻有等那個男人醒來,問清楚情況在說!”
沈小染雙手環胸,肅穆道。
目前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進行下一步動作,看來隻能等那個男人醒來,過於什麼都揭曉了。
……
眾人聚集在大廳裏。
“那個男人還沒醒嗎?”
“我給他喝了醒酒湯,相信很快便會醒過來。”
亭姨閑空的刺了刺繡。
沈小染見她目不轉睛的,便也附過身去,低頭看她在繡什麼。
“柚子樹嗎?”
“嗯…”
沈小染勾起一抹淺笑,不在說什麼,她自知,柚子樹是能平安驅鬼的,想必她也知道些什麼吧?
“亭姨繡這個幹什麼?”
亭姨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鄒眉道:“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看著我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
沈炤灼環視周圍,餘光徹底的掃了一眼,根本沒有什麼啊。
“周圍什麼也沒有,是不是你想多了,許久不見孩子,想他們了?”
亭姨垂下眼簾,一臉憂鬱,也沒說話。
都說女人的直覺和感覺最穩,看來這句話沒錯,沈小染昨晚上也同樣是這種感覺,但又比亭姨這種情況的感覺少了什麼。
她徹底回錄昨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心底便悄然有了可能的答案。
那種感覺,是心底輕飄飄的感覺,腦神經緊繃的感覺。
可這樣又能說明什麼呢?
“伯父,請你相信女人的直覺。”
獄鬼嘴上這樣說,手卻不聽話的摸了摸沈小染的腹部,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
沈小染眼中閃過一抹感激,卻又黑著臉,暗中拍掉他那隻不聽話的手。
沈炤灼心中詫異,莫名其妙突然來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還有自己侄女和侄婿忸怩作態的表情,在做什麼。
可誰又知道,他們暗中打了個不死不休。
……
“小染,你為什麼不告訴伯父他們呢?”
沈小染抬起紫眸,軟下語氣,“念傾,你知道,鬼這種東西的存在,會讓叔父的生活更加淩亂,我不希望他出事,如果貿然告訴他,我們攤上惡鬼了,他會是什麼表情,會怎麼做?”
經過一係列的交談,獄鬼也很快發現沈炤灼其實內心是特別害怕失去的人。
“他首先一定會震驚,接著是憂鬱,然後害怕。”
沈小染了解的點點頭,便從鎖骨下拉出一條紅線,“我奶奶給的傳家寶,雷壇,我一並待在身上,這天雷壇也沒有什麼變化,我很不明白,雷壇到底想要什麼?它不是我製作的動作嗎?”
“的確是你的東西,隻不過,製做的是你,而結構做的可能就是別人了。”
沈小染與獄鬼,麵對麵坐著,互相探討了起來。
知音鳥爪子勾在杯勒上,啄了啄自己晶瑩的羽毛。
“嘰嘰喳喳。”
喙發出一些瞌睡的聲音。
……
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須臾,寒宮卿光眼眸有些大白。
他虛弱的抬起頭,便看到血魅正襟危坐的盯著他,那雙充滿蓄意的眼睛,讓他精神有些緊繃。
“醒來了?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有什麼東西蔓延至五髒內俯?”
血魅眯著眼危險問道。
他一闡釋,寒宮卿光五官扭曲,捂著胸口,聲音低啞道:“我命不久矣,我隻想找到我的弟弟,求求你!”
血魅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儒雅風流的坐到床邊,靠近一點,“我知道你想找你的弟弟,但我等會問你什麼,你得一五一十的回答我,不得任何隱瞞!”
沉悶一會,寒宮卿光才做了一個小揖禮,“我答應你。”
他心裏現在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嗜毒隻能抵抗,不能根除,現在這毒一日一日的侵殘自己,一次比一次嚴重,時日不多,他隻想見自己弟弟最後一麵。
血魅璀璨眸中閃過無數道光,時間推移到幾天前。
“屬下參見血大人,血大人有何吩咐。”
血魅背對著他,在月光下倒著一道黑影。
“去查查寒卿光背後的身份,還有他口中所說的弟弟,一並查了。”
“是,大人。”
下屬單膝下跪,接到命令後遲疑的沒有起身。
“怎麼了?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