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魅現在回想過來,那種初見的感覺,終是還沒有消弭。
暗千裏穿音來,“血魅,四大宮現在已經纏上了地府了,好戲開始了。”
血魅冷哼一聲,眼裏滿滿的譏笑,“那群蠢貨,一個假雷壇搶個你死我活,不過,正好,四大宮和地府全部集中到齊了,是時候大開殺戒了。”
曙疑問,“鬼王呢?”
“鬼王有些不舒服,睡著了,就讓我們做屬下的去做吧,等她醒來給她一個驚喜。”
暗踹了曙一腳,敢搶他傳音,搶了就算了還敢擦嘴,“不過,話說真雷壇去哪了?”
曙也不甘人後,揪住暗的衣領就要往後拋,“你一邊去。”
“啊!”
曙呲牙道:“現在趕緊派十萬鬼侍慢慢潛伏進地府去,給他們殺個措手不及。”
暗狠狠的咬了咬牙關,在曙身後疑似拳打腳踢的樣式,脖子從容的扭了扭,發出咯咯的聲音,曙覺得身後有殺氣,不覺的眼角抽了抽,便跟暗相互殺了起來。
血魅無奈的搖了搖頭,聽著這拳打腳踢的聲音,光是聽著就疼,心中暗自抽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是鬼王的血,不然很多年前指不定被這兩個打成什麼樣了。
“這兩個人這個時候了還打...”
兩年前,鬼王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雷壇是她親手打造的,她的血,九萬多種靈魂,彼岸花的靈魂打造的,在被封印在不毛之地的幾萬年,鬼王早就留了一手,給雷壇施加了一道封印,那邊是,誰強行剝開雷壇的,雷壇自主的會掉落自身的部分,所有的秘密都隻在那部分中,剩下的,也不過隻是空殼罷了。
現如平躺在地府的雷壇,也隻是空殼,倒不如說是假的,這道封印真是絕了,地府和四大宮怎麼也沒想到,掙得你死我活的雷壇,竟然是一個廢物。
血魅忍不住期待看那群蠢貨的表情了,想到這,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虐又腹黑的笑意。
地府內府中,四大宮的長老都集中在閻王的寢房外,有的深沉,有的淡定,有的惱怒,甚是還有的匿笑。
白椛宮,棋拎宮,黑司宮,浮衡宮,都到齊了,長老身後都站著自己的後代和屬下們。
守在閻王寢房外的侍衛們持著有魔力的長劍,個個麵目猙獰,盯著那四大宮的人。
判官們在身後站者,唯獨隻有崔判官‘缺席’。
查察司是一個不滿崔判官的人,拂袖罵道:“關鍵時刻,他人總是不見,身為四大判官之首,竟然連蹤影都消失。”
賞善司幹笑一聲,忙為崔判官辯解:“閻王秘密給他任務,或許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沒回陰間。”
罰惡司才沒有他那麼好講話,黑乎乎的腮下胡子氣得翹了翹,“哼,借口,現在地府都被困難了,還有時間做那等任務,根本沒把咱們地府的命放在眼裏。”
聽著三大判官的輿論,四大宮長老暗自老謀深算一番,想著如何挑撥地府,得到雷壇。
賞善司上前揖禮道:“不知各位四大宮長老,來我地府所謂何事,又為什麼急衝衝的圍在我閻王地盤上。”
浮衡宮大口破媽道:“別在這裏給我裝傻,婆婆媽媽的,你個小娘腔,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快把雷壇給我浮衡宮交出來,真是磨磨唧唧的。”
躲在暗處的血魅嘴角抽了抽,早就聽說浮衡宮霸道不講理無比,而且還是潑皮,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其它宮長老也不畏懼也不輿論,對於這個愛爆粗口的浮衡宮,他們都習以為常,可算是家常便飯了。
賞善司額頭黑線,啞口不語,一來就爆粗口,這可如何是好。
他有些惱怒的瞥過眼去看查察司,隻見他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便又把目光落在了罰惡司上。
“哼,雷壇是我們地府的東西,豈能是你浮衡宮所窺視的東西,其它宮也一樣,你們這明著要來跟我們地府作對,知不知道你們在作死?”
罰惡司不甘落後的反噬浮衡宮長老的話。
浮衡宮長老額頭抽爆筋,抬起手正要示意著什麼,卻被一直深沉模樣的白椛宮長老阻止了,一臉討要好的模樣道:“哎,四宮老大,凡事要慢慢來,你也不想落得一個明白搶人東西的小人頭銜吧。”
聽著他的話,那句四宮老大對他很受用,他也忍下那股蠻橫,不去理會地府人的臉色。
白椛宮長老嘴角暗自勾起一抹桀黠的弧度。
浮衡真是一個蠢貨,隻有聰明人才能笑到最後,不然隻會落得一個萬劫不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