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受死吧,我要為我的妹妹報仇!”
說著,手攥著手柄要用力按下去的時候,忽如其來暗中射過一把匕首,力道出奇的強大,鏘的一聲,打掉了舜手中的劍。
由於舜抓劍的時候力度又打,被這來得及時的匕首強行打掉了劍,手難免有些痛意。
“是誰,要壞我的事?”
他握緊右腕,氣慪朝著暗中飛來匕首方向刺去。
凡雨雨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精靈的眼睛繼續窺視著。
暗中的影子在慢慢的呈現,那少年純粹的臉頰上,還殘留著血,此刻他把五官扭曲,因是臉上的血,整個麵貌看起來顯得凶神惡煞的。
此人正是寒宮泠昧,兩年前好不容易得到的雷壇竟然被一個潑皮給搶了,之後他打聽到雷壇落入了一個組織,他費盡了心思,找到了當年開啟雷壇的啟動的第一個秘密線索。
沈,蔓延村,西山路,寂。
那就是沈家,在一個叫圖藤地方中的一個小村子裏,西山路那便是黃昏下上山的那條路,至於寂,寒宮泠昧愚鈍,到現在都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但起碼,知道了一大半,隻要跟著提示走,後麵的秘密也會隨之揭曉。
這是他這些年對雷壇秘密線索的總結。
可他隻是四宮殿的人,處於陰間之中,不能時常蹦躂陽間,否者身體會承受不住的,所以,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先找回雷壇,以防其他人搶先在他一步派人尋找那條線索。
“你是誰?為什麼要插手?”
舜縮緊了掌骨,作勢要朝著寒宮泠昧拳擊去。
“且慢!”
寒宮泠昧頗有興趣的做了一個請勿的手勢。
“我是誰?當然你們主子派人追殺已久的人,寒宮泠昧!雷壇現在已經落入了地府手中,蠢貨,還在這裏互相殘殺?”
凡雨雨的嘴巴驚得成一個O,她是知道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情況啊。
聽到寒宮這姓,凡雨雨知道,這是四宮殿的人,可前些天她記得四宮殿的人和黑衣人們打得不可開交,貌似其中還有這名少年?
“是你?”
舜的眼眶泛起絲絲幽光。
斂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被寒宮泠昧橫了一眼,便噎住了。
“現在,隻有我們合作,一起去對付地府,到時候雷壇到手了,我們憑實力來說話。”
無疑,這句話剛落的時候,舜的臉上微微有些動容,但下一秒卻掩蓋住了,臉變得肅穆起來,“所以?你要插手我和斂的私人恩怨?”
“舜,不是這樣的,當年是你妹妹求我的,她受不了詛咒的折磨,便讓我終結了她,當時在眾目之下...”
柔和的目光中透一絲淚光,隻有斂知道,這個把他視如敵人的舜,是他父親的手足的兒子,情義之交,堪比血濃。
如若是旁人,目睹斂的神情,會誤以為他是一個gay!
事實並非如此,斂的神情會讓舜以為他這是在用哀傷來殷勤他。
“嘁,小盈求你?你見過求別人殺掉自己的人嗎?小盈之前有鬼醫診過,根本沒有什麼病,你簡直是胡言亂語,你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我恨你!這次有人幫著你,算你命好,下一次,可沒那麼好運了。”
舜撿起地上的劍,收進劍鞘中,冷哼一聲,便化作一道光消失去。
斂垂下眼簾,眸中泛起一絲淚光,耳畔旁依然徘徊著舜說的話,他恨他,語氣摻雜著濃烈的恨意。
片刻後,他也不作停留,也跟著飛去。
寒宮泠昧身子一軟,整個人鬆懈的鬆了一口氣,捶了捶酸酸的大腿,又伸了一個懶腰,捏了一把汗道:“真是快累死我了。”
剛才那把匕首,寒宮泠昧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力道才出奇的大,如果斂死了,他就無法治好他哥哥的病了,寒宮卿光的病,在陰間名為毒嗜病,一出生便患上了,每當夜晚的時候,就會發作,輕則會失憶,但第二天又迷迷糊糊的恢複記憶了,嚴重的則是吐血,那就說明離死期不遠了。
兩年前某天晚上,他戳破門的簾子,探眼進屋中,看到寒宮卿光在翻著書卷,卻不顧身體,一口血便噴了出來,讓他的心一下便揪了起來,他害怕失去寒宮卿光,那可是他的哥哥啊。
在得知,斂的白椛宮裏,有一味靈藥,叫雪蓮子,據說有氣血補足的功效,可以緩解毒嗜病的疼痛,隻要有一線希望,寒宮泠昧就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