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如潮水般湧進她的腦中,恍惚中,萬年中輪回的記憶,以及地府中所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沈小染捂著額頭,杏眉重挑。
“嘶!”
眼眸閃過寒芒,咻的一聲飛到湖泊下,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五官。
她匪夷所思的摸了摸,“這...是我嗎?”
繼續端詳,最終目光落在了自己紫色的眸子中,伸了伸手,黑色的顆粒在手心中彙集。
“這...顆粒?”
沈小染扯了扯嘴,壓聲,“地府,陰間,閻王,老東西,設計,陰謀?”
眼睛眯了眯,嗜血般的感覺湧上心頭,現在她非常渴望腥味,還有那血流成河的場麵。
“地府那些家夥,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
現在的沈小染,半人半鬼,由於死過一回,人類又非常的脆弱,那份人類的記憶早就化成縹緲,隻留下鬼王原先的記憶。
對於所在的情況,沈小染又把頭扭過去,落在了那嶄新的碑墓文字上。
“沈...小染?我叫沈小染嗎?”
她努力回想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但有一股強大的反噬力立即衝垮了她的腦袋,震得全身骨頭都像是被重創過一樣。
疼痛就像死神一樣,森寒的闖入她的腦神經中,她也自覺的不在去強迫那份記憶能回來,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身份是鬼王,是被地府人設計害的,所以,她要回去,找那群老家夥們報仇。
“萬年了,在見麵之前,就讓我送你們一份大禮吧!”
沈小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邪肆的咯咯笑出了聲,冷得小動物們落荒而逃。
另一頭。
羅畫畫嗬護著手中的黑色羽毛,乍然一道黑影咻咻的飛過來,她眯了眯眼,瞬間收起羽毛,等待著準備到達的某人。
“羅畫畫,你真是不想救活你奶奶了嗎?”
一道回聲徘徊在她的耳畔旁。
崔判官冷哼一聲,出現在她的跟前,好似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羅畫畫,你當真是無情,你難道忘了你奶奶是怎麼死的了嗎?”
羅畫畫一副淡然無事的模樣,“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雷壇。”
那淡然的表麵下,袖紗下的手早就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憤怒,揪心,為何每次都用當年的舊事來刺激她?
看著她若無其事樣子,崔判官心中冷哼一聲,帶著深深的嘲諷,“巫女啊,巫族,就這樣被你敗在了手裏,當年那場大火,你的無知,你的年幼,真...”
崔判官還沒說完,就聽到羅畫畫插了嘴,“崔判官難道不相信我嗎,我說過我一定會得到雷壇,我們之間的約定不會忘記,也請你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還有,我族的事,豈是你一個陰間人可質疑的,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羅畫畫說得有理有頭,是旁人都會明白,她在強調一個巫族絕不是一個外人能輿論的,想到這崔判官有些好沒麵子,被一個小丫頭這樣說,他堂堂四大判官,竟然要屈躬餘下?
但閻王有令,必須快速找到雷壇,顧全大局,一想到閻王所說的話,崔判官那冷邦邦的臉便春暖花開般的笑著。
“羅畫畫!希望你盡快解決這件事。”
他拂袖不屑一揮,帶著強迫的笑,扯開嘴離去。
“姐姐,咱們回翡翠穀吧,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學習,絕對不會再丟巫族的臉,那個男人就是一個賤貨,姐姐,別理他,我們快回去吧!”
凡雨雨坐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看著剛剛與崔判官對峙的羅畫畫,落下了一個重點。
羅畫畫從容的點了點頭,“凡雨雨你先別跟我回翡翠穀,有些事我要你去辦。”
凡雨雨眸子一亮,狡猾得歪著頭,天真無邪的激動道:“快說快說,又有啥好玩的!”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也不好在像當年的一樣兜圈子了。
“你比較擅長逃跑,所以你就在這座城市幫我留意那些黑衣人有什麼動向,便用知音鳥傳信給我。”
羅畫畫肩上的知音鳥,晃著小腦袋很自覺的撲打翅膀落在了凡雨雨頭上。
貌似凡雨雨有些呆萌的嘟了嘟,白了一眼頭上的知音鳥,心想,為什麼每次都愛在我頭上搭窩?
“姐姐,這有什麼好玩的嗎?”
她噘了噘嘴,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況且還要帶著一隻這樣的蹉鳥!
羅畫畫嫣然一笑,“這當然好玩啊,你專門去窺聽窺視那些黑衣人的動向,如果有機會就偷聽他們說話,或許能知道雷壇的下落,還有,刀劍無眼,你最擅長逃跑,被發現了就甩了他們,姐姐對你很有信心,你的逃跑能力很強。”
凡雨雨傻裏傻氣的哼了一聲,蹦跳起來,頭上的知音鳥被震得落了一個鳥吃屎,“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為了防止我逃出翡翠穀,所以才封印了我的能力,不然上次我絕對不會被他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