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脖子一涼,被獄鬼盯著發麻,怯聲聲的低下頭,提心吊膽的不敢在說話,怕遭了波及,不知哪來的紅光,猶如白駒過隙般,唰的一聲,女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依偎在他懷裏的沈小染,能感知到他的危險臨近,片刻道:“獄鬼,你剛才那副看著那個女人,會不會被嚇死?”
她慢吞吞的從獄鬼懷中出來,一雙玉臂攀上他的肩頭,淡然無事的道:“那個女人,我大概能知道不是人間的了,應該是來自你那地方的吧,我剛看到她手中有那團綠色的光...”
地府雖說是閻王掌管,但是實際上危機四伏,四大判官爭執不斷,為了權利和利益不擇手段,其實是很不願意告訴沈小染的,怕他自身給心愛之人帶來殺身之禍。
“嗯?那個女人先不用管,先辦正事吧,你現在是鬼王附身,應該找到調換的方法,人類的自身縱然有些殺傷力,但是終究對鬼王來說如一粒塵埃。”
沈小染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如今的她比以前乖巧了許多,莊重了許多,但臉上那一抹冷麵卻無法消除,這一份安靜的乖巧,倒是獄鬼有些不適應。
“好,聽你的。”
他戲謔的笑了笑,盡是無盡的溫柔,好像把眼前的小女人揉在骨子中,永永遠遠無法分離,他願保護她,可以連鬼命都不要,臉上那抹笑到一場電擊女人心的臉,綻放了男人中的曖昧之舉。
路人們都好不樂意看著這隊撒狗糧秀恩愛的鴛鴦,他們自然是看到獄鬼凶惡的一麵,個個被嚇得一頭冷汗,失了魂一樣,悄然無息的遠離。
獄鬼溫情脈脈的順了順她的發絲,光滑油亮,偌大的手掌中心一到白光閃過,他眸子一笑,笑得更加的深,卻不知把沈小染的蝴蝶結顏色變為了紫色,但是不過三秒,蝴蝶結又變回了紅色,他臉又稍稍有些怪異,但是仍然啞然失笑。
“小染,別找什麼寶貝了,我就是你的寶貝,隻要找到激活鬼王的辦法,就行了。”
躺在冰地上的鬼王,恍恍惚惚的醒來,手臂有些巍顫顫的支撐著,她能感覺到,皮肉在不受自身控製,好一會才爬上王座,猙獰著那張殺戮的臉,凶神惡煞的稍稍捶了捶金座,引得一陣發麻。
她如今都沒有想到,這二十幾萬年來,竟然能遭受過這種罪,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玉皇老子都會忌憚三分。
“嘁,這莫名的感覺是什麼?”
鬼王如今的腦子裏,滿滿裝著獄鬼的邪魅的笑,他的溫柔,他的甜言蜜語,還有那些話,那一吻,全都刻骨銘心一一浮現,她努力的利用自身神力甩掉,但是怎麼也甩不開,越是想要這些回憶弄掉,越是刻骨銘心。
“看來,這一時半會,本王是離不開這具身體了,還要飽受這種折磨,在過不久,本王就會被沈小染所取代,隻要本王的意念還在,休想征服本王,簡直是白日做夢!”
她又強迫性的大揮長紗,悲憤交加,感應到陰間地府和四大宮殿的氣息,她又把那悲憤排散得灰飛煙滅,多端寡要,剩下的,隻是嘴角邊那勾起妖豔的嗤笑,險陂傾側。
“本王不在的這二十幾萬年裏,陰間可是很能折騰啊,孟婆這個老東西當年竟然敢陰本王,等我回去以後,第一個找老東西算賬,陰差那幾個小鬼不過是幾條狗,真是囂張啊,好想大開殺戒,直接殺回陰間!”
她感應得知陰間的一切情況,微弱的畫麵在她腦中形成,忽隱忽現。
沿著路蜿蜒而上,靜謐的翡翠穀中,男人吹著不明來曆的笛聲,引得星星之火的生物們傷感連連,氛圍帶了一絲辛酸,男人頗有淚喪,好不樂觀,似乎著笛聲正在傳達著什麼,心底那一份酸楚卻一點點隨著笛聲層層波瀾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