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鬼嘴角上的笑意特意加重了濃厚,邪魅上挑著眉,懷中的小女人猶如一隻狡猾的小貓,不斷在自己懷中亂蹭亂碰,撓癢癢似的。
“那當然,我可是千年獄鬼,哪像你們人類,搞什麼同居三個月才能牽手,一年才能接吻的,你可別忘了,我們可是一個星期就吻上了。”
最後一句話,他又微微低頭在她耳畔壓聲說道,從他薄唇中散出的熱氣,使得沈小染通紅了臉,她從未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厚臉無恥之鬼!
她故作捶了捶他的胸口道:“你抱我的姿勢不太舒服,我的舊傷複發了,抱了那麼多次,還不是不能掌握女人的訣竅?”
“哦?”
他眯了眯眼,把沈小染無情的向空中一拋,又隨手換了一個姿勢抱住她,沈小染快被他嚇出了膽,沒想到吧,獄鬼竟然有這一種惡趣味。
“怎麼樣,這個姿勢舒服了吧?”
獄鬼盤著手臂,讓沈小染的臀部坐在他的手臂上,背脊靠著他另一隻手。
“這還差不多。”
她嘟著嘴說完這句話,迷糊可愛。
宵華等人潛伏在草叢中,陳麗從褡褳中抽出一把匕首,挖著沈小染母親的墳墓,所有人都不知道,碑墓上的文字早就已經覆蓋滿了陰霾。
“這樣沈小染必定會來,她視她家人如命,血緣緊緊相吸,她一定會有所感應。”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可笑的是陳麗也知道這是在諷刺著自己,沈小染視家人如同自命,那她自己呢,父親屍骨無存,弟弟死在監獄裏,母親死在家中,最為令人揪心的是,誰殺了她的母親,弟弟為何死在監獄裏全然不知,隻有一個外人能為她闡釋,而且那個外人還是她一生的仇人,殺害她母親和弟弟的仇人!
獄鬼抱著沈小染至落此地,沈小染不管三七二十一,徒手就上挑起陳麗手中的匕首,她不管皮肉之痛,讓她痛切的是,她的家人正麵臨陳麗惡毒扒開。
“陳麗,你竟然敢這麼對待他們!”
宵華與下屬們潛伏在草叢中,觀視著情況,則羅畫畫站在飛毯上淡然看著這一切,凡雨雨卻樂得不省人事,坐在幹支上來回享受這一出好戲。
“姐姐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對吧,其實我也很好奇,如果沈小染被抓了,姐姐是不是袖手旁觀呢?如果你不救,我就出手救!”
羅畫畫不屑的背著手,背脊也隨之傾斜了一會,肩上的黑貓嚇得炸毛了,喵了一聲,可憐巴巴的望著凡雨雨。
“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巫術都還不到家,怎麼,你還想在綁自己一次?”
“哼,就知道揭自己妹妹的舊傷疤,那隻是一次意外好不好?”
她小聲咕噥著,扁了扁嘴唇,露出了小孩子心性。
“沈小染,難道你就沒扒我家人的墳嗎,說我怎麼對待他們,你是怎麼對待我家人的?”
陳麗大吼道,還拍了拍自己胸口,揪了揪衣襟不禁濕潤了眼眶。
羅畫畫便不在看向凡雨雨,好戲正式上演,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兩個麵覷陰寒的人身上。
宵華等待著將沈小染繩之以法。
羅畫畫等著迂曲局麵,獄鬼警惕性高起來,他要時時刻刻盯著兩個女人的戰爭和仇恨,隨時保護自己心愛之人。
凡雨雨舔了舔手中的棒棒糖,用棒棒糖指了指懸在空中的獄鬼,匪夷所思道:“姐姐,那個鬼是他們派你來抓的?你真打算動手?”
羅畫畫沉默不語,隻是認真的看著底邊的情況,凡雨雨被無視了一臉,吐了吐舌頭,呆萌的繼續舔著棒棒糖。
宵華直盯著懸在空中的獄鬼,心中像是有許多螞蟻在吭哧著自己的心髒,一陣一陣的酸痛,他在為那些死去的人心痛,最令他詫異的是,羅畫畫到底在猶豫什麼,為什麼此刻不收了惡鬼?
“我看今天了結的日子到了!”
沈小染的瞳孔隨之眯了眯而變小,發出了訊冷的迫寒命令,直逼向陳麗的五官上,論寒絕,論氣派,論心狠,沈小染都不輸於陳麗,比陳麗那般深讎之恨還要強烈,還要危重,宵華的下屬們隻覺得看到了死神在召喚著什麼,他們背脊一陣陣發冷,倒是宵華仍是一副肅穆的樣子,似乎這種氣魄並沒有影響到他,從容平淡。
獄鬼眼眸踴躍出地獄之火,如影隨行,如風隨飄,瞬間移位到陳麗跟前,一手掐著她的脖子,發出死神召喚曲,“今天讓你死在他們麵前,你應該慶幸的是這一切都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