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陳厲稟的女兒,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
宵華一驚得站起來,情緒不知是激動還是悲傷,所有的猜測都全投入陳麗一人身上。
陳麗是陳厲稟的女兒,那麼是沈小染的仇人,之前陳厲稟殺了沈小染一家,上次殺了陳麗的母親,這一回陳麗定是遭到了什麼不測才來到這裏。
“那你可知你母親的事情,還有你弟弟的事情?”
陳麗黯然銷魂,吸了吸鼻子,逞強著,“我知道,他們都去了,我隻知道,我母親自殺身亡,我弟弟咎由自取,但是我不得不去懷疑,我母親一心係佛,天天吃齋飯念佛經,隻為求弟弟和我一世平安,自從父親死後,她每天都是這樣...”
宵華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自從蘇婉方那件事以後,他就暗自發誓,一定要為那些不明死去的人討回公道。
“你母親的死絕對不是巧合,我且跟你說一下當時事情的經過。”
經過宵華一番指手畫腳後,陳麗才完完全全視沈小染為眼中釘,隻要她一日不除,那些她害死的人,都不能瞑目。
陳麗也自然配合著宵華,也將今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宵華,她希望宵華能跟她合作,將沈小染繩之以法!
“宵隊長,我建議立刻捉拿沈小染,就地正法,那些死去的人才可以安息。”
宵華背著手,深思熟慮一通後,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作了一個請勿的手勢,稍安勿躁。
“陳小姐不必著急,此事不能貿然行事,她身邊還有一個來曆不明的鬼,能力有多強大,我們全然不知。”
說著,又把希翼的目光寄托在了身旁的羅畫畫身上,羅畫畫不屑的瞥了一眼,莫不是眼前的男人忘了她所說的話。
“宵隊長,目前隻需要等,才可以製服鬼,現在說這些也是無用之舉,既然元宵那晚宵隊長另有深意,我等就敬請期待。”
羅畫畫一邊冷著臉詭著笑意,一邊順了順懷中黑貓的毛,它似乎很享受主人的撫摸。
“在怎麼說,沈小染依然隻是孤身一人,鬼隻不過是虛幻實體罷了,她一個人能同時對付頗有心機的三人嗎?”
羅畫畫的話,話中有話,更加深意,陳麗倒是聽不懂這個女孩所說的是什麼,但那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就知道一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宵華能理解羅畫畫的深意,蘇婉方是一顆棋子,白辰逸雖說表麵風平浪靜,但是人心叵測,世間最難懂的就是人心了,另外加上刑警部隊長這樣一個心腹大患,實在是令宵華頭疼,不過讓他下位是遲早的事,竟然他想著如何攀高邀功,那麼就給他來一個飛蛾撲火!
宵華暗地籌劃著,時不時愜意的抿了一口茶,延了這段被切割的雅興。
舜依然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淡然的把電話通了過去,等待某人的回複。
“我給你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想好了嗎?”
“想好了,但請你放了他們!”
舜擺弄著桌上的骰子,想著當天晚上派多少個亦手出去,食指和拇指不斷的摩擦著,咄咄逼人的話淡然吐出,“事成之後,我定會將他們完好無損的放回去,這期間我讓他們好吃好住,你就好好辦接下來的事吧!”
“要是他們其中一個少了一根毫毛,我就算是死,也拚了命跟你同歸於盡!”
玻璃杯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團,渣子向著四麵八方濺去,滿地一片。
“你就放心吧,元宵那晚你隻要想盡辦法拖住宵華,決不能讓他離開現場,到時候會有一個戴著藍色吊墜的女人出現,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得到那條吊墜,如情況突變,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
舜自得意的笑了笑,手中的動作仍然不肯停止,把骰子往外一扔,來來回回的轉動幾圈後,最終落在了六點上,他嘴上的自信又多增益了一分,伴隨著一張陰沉的臉掛斷電話,充塞酷冬的目光久久在骰子上停滯。
“把柄,威脅,殘酷,都逃不過現實的真偽,元宵的舞台準備拉開帷幕了吧?”
白辰逸環望著密室外的守衛,他咬了咬牙嘀咕道:“看來密室真是看管森嚴,想進去簡直比登天還難,元宵晚會那天肯定有所疏散,我就趁機下手。”
他在一隅旁瞥了一眼,留下一抹不屑的光離去。
“我很期待宵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宵華把陳麗安頓好以後,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羅畫畫囂張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引來了是他的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