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策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陣肅穆的聲音傳入人兒的耳畔:“他們所說的鬼,想必是從忘川河下釋放的鬼,不如你可前去打探打探,他所為何事如此急躁,當年若不是孟婆替他求情,早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魂魄墜入畜道了。”
聽著男人的話,人兒又躊躇了一會,“但是,翡翠穀怎麼辦,我放不下這裏,我的妹妹還在外界,不知所蹤,這裏由你來保護?”
“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人敢進入這裏,你該與外界的眼線會合了,那個女人天附鬼煞,想必那個鬼定是由她所吸引,不妨去看個究竟。”
聽著男人的話,人兒臉上的溫怒立刻三百六十度轉換,把茶杯中的茶浸透了蔫巴的菡萏,刹那間,菡萏猛然的停止了腰,綻放光彩,它重生了!
“好,我答應幫你們抓鬼,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吧。”
目睹菡萏的重生,對女巫更加的敬畏,剛才一口咬定不會幫忙,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
倒是白辰逸起了蹊蹺之心,不知這思忖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女巫爽快的答應了,難道除此之外,她還有別的目的嗎?
“那還猶豫什麼,我們趕緊出發吧。”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畫畫,請各位多多關照。”
白素的菡萏花蕊泛出一點綠燈,昳麗光芒,瞬間映在了羅畫畫別有用心的弧度上。
“稍安勿躁,待我準備準備,請各位在此等候。”
羅畫畫急促的步伐往後院去,男人改了動作,倚靠在羽紗中,喝著不明來曆的老酒。
“還不行動嗎?”
羅畫畫眼眸微微眯了眯,“請你不要忘記你說的話,若是翡翠穀有個三長兩端,這裏的一草一木若是少了一株一顆,就算你是從地府來的,我管你什麼妖魔鬼怪,隻要你做不到,我就砸閻王的地府。”
男人把酒壇加在咯吱窩裏,噗了一聲,趣味道:“人不大,口氣不小啊,你可知閻王地府有多大,渾然不知,卻誇誇其談,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到的,不過你也要辦好接下來的事情。”
“不勞你多費心,難道還有女巫搞不定的事?”
男人牟利的眼睛通過羽紗目視著羅畫畫,隨即縱橫決蕩,酒壇砸向羅畫畫,她麵無表情不動聲色,紮根在草中的菡萏,破土而出,抵擋了酒壇來自的傷害,酒灑滿一地。
“你還是那麼暴力。”
聽著羅畫畫最後一句話,男人桀桀的笑著,凝視著她離開此地,最後把惡趣味的目光落在草上的菡萏和灑滿一地的酒上。
“還真是保護主人心切,在翡翠穀是傷害不了你,在外界,恐怕受了傷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你就多加小心吧,不要忘了...之前的約定。”
如若不是奶奶希望我成為專業的女巫,我是不會跟這種地府的人為伍,雖說他也是奉命行事,各自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理解他。
“好生保護。”
黑貓與水壺在暗中傾聽著羅畫畫與男人的對話,各自都麵麵相覷。
水壺不能行走,不能出現在人類的世界中去,但是為了主人,還是想跟著。
“喵,你也要跟著主人一起去嗎?”
黑貓伸出爪子憐憫的摸了摸水壺的肚子,“喵~喵”
水壺一臉懵,我靠,這懶貓露出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
“你這懶貓,你的爪子真惡心,我不能去你就不要露出一副令壺惡心的表情。”
知音鳥宛轉的歌聲,久久在檀木屋中徘徊,鳥蟲們喧嘩不斷,似乎在舍不得主人的離開。
羅畫畫在地下層踱來踱去,思忖許久,她最終決定帶走幾樣東西。
“阿壺、小喵、水漣,一並跟著我去。”
水壺高興得蹭了蹭羅畫畫的腳腕,“主人,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隨後,羅畫畫翻箱倒櫃,施巫術要帶很多東西,這樣一樣一樣戴在身上也不是辦法,狡猾的眼珠子轉悠著,一個鬼點子就亮了。
“百寶囊,可以裝很多東西。”
她把地下層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百寶囊中,不重不輕,很是方便。
“這樣什麼東西直接拿出來就好了,奶奶留下的東西就是好用。”
知音鳥撲打著翅膀落在羅畫畫的肩上,“嘰嘰喳喳。”
“水漣,多謝你的提醒啊,我倒是忘帶了它。”
說著,她從抽屜翻出照妖鏡,“這麼多年都沒有用過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管它,先戴上說不定還真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