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握住手中剩下的佛珠,回想起當時沈小染的表情,她像饑渴很久的沙漠之狐,頭發蓬亂,抹黑的臉,在火墳場旁瘋狂的看著自己的家人的屍體被燒毀,強聒不停,緬懷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時的她就像蟬一樣,脫變一個新的自己。
“你家人的死,我老公已經償命了,你為什麼要還害我的兒子,我兒子沒有錯,錯就錯在我身上吧,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法院門樞,一句話就可以把這一切都給算了,那我為什麼就不能把這一切加在你們身上呢?”
陳厲稟不知前世帶挈了什麼,兒女雙全,真是做夢,我要讓你們痛不欲生,把你們都送下地獄,讓你們也感受一下這種滋味,這種生死欲罷不能的滋味!
女人寒噤著打顫,麵對沈小染的恣睢,嗤笑自己一會,這原本就是命。
“這是我的錯,但是這其中應該是有某種原因的,我的老公一年前碰到了一樣東西,世人喚它為雷壇,自從那個東西的出現,他整個人都變了,嚷嚷著一定要找到那個東西根源,他發狂了,殺了人,連老婆兒女都不管了,直到知道他被就地正法的那一刻,我心都快碎了。”
雷壇,又是雷壇,那是我奶奶的東西,怎麼會總是出現他們的身上,嗬,想用此方法來寬恕自己。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會殺你,你全家人都得死,全都要為殺害我家人而付出代價。”
女人閉了閉眼,她不想自己死後睜著眼睛太難看,不動聲色,毫不畏懼,她認了。
“來吧,動手吧,從頭到尾,我隻想說對不起,但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女人,求你了,她還懷著孕...”
“嗬,不要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不會對仇人憐憫,更不會手下留情,要怪就怪你的命苦。”
鋒利的匕首光線反射,唰的一聲,匕首刺進女人的頸脖中,殘碎的佛珠啪的落在地麵上,女人身形一晃也跟著倒在地上,吹著刺痛的風,觀音像前秉燭也消散去。
牆泛起漣漪,貫穿過出來,沈小染扭過頭去凝視著他,有些遲鈍道:“獄鬼....我們趕緊走吧,快離開這裏。”
隨後一聲肅穆的聲音回響在沈小染和獄鬼耳畔旁:“你們走得掉嗎?”
宵華帶著幾名偵查員和刑警部的隊長前來,外麵的刑警警察已經包圍了整棟樓。
“果然猜測沒錯,你們會來到這裏,來人給我抓。”
“住手!”
所有人的身後,站著一名男子,雍容雅步走到宵華旁,沈小染迥異的目光灑落在他的身上。
“逸大哥,你...你回來了。”
白辰逸深諳的眼眸朝著宵華道:“他們不是殺人凶手,我有證據。”
宵華和刑警部隊長麵麵相覷一會。
刑警部隊長才道:“哦?你有證據,拿出來看看?”
白辰逸從背包中取出攝像機頭,遞給刑警部隊長。
他們打開攝像頭裏的錄像內容,白辰逸妄意的目光緊盯著兩人的神情。
錄像中,清楚的看到女人用匕首自殺的,沈小染佇立在一旁看著。
刑警部的隊長在宵華耳畔旁嘀咕道:“宵隊長,我覺得此事是不是有誤會,我們抓錯人了吧。”
宵華深邃的眼眸遲遲移不開白辰逸執一的麵貌,隨後笑意的弧上揚,“可能是我們誤會了,但是這視頻中是女人自己自殺的,那麼這位沈小姐在旁看著作何解釋,還有,這女人要自殺,那麼又為什麼不阻止呢?”
“有可能是她阻止不了呢,現在水蘭市亂成一團,你們不應分之事,到這裏來亂抓人你們是何用意,難道水蘭市的治安和法律就這麼腐敗嗎?”
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精髓神秘,如果此事在這樣僵持下去,恐怕會拗不過他,先把此事從大化到小一步一步來。
瞥見宵華和刑警隊長僵持住了,白辰逸便道:“難道你們的用意是物極必反嗎?對此事果真如此的話,那可真是醃!臢!”
醃臢...
這詞落出,刑警隊長有些莫名的騷動了,“信不信我抽你他丫的。”
宵華麵目表情的攬住刑警隊長,“這事就此作罷,不過這位沈小姐我們要帶回去審問一下,馬上就放出來。”
白辰逸希翼的眼光灑落在沈小染臉上,那張他日日夜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前麵,近在咫尺,他很想這樣毫無猶豫的上前抱住她。
“可以,不過,要盡快。”
凝視著白辰逸的麵孔,獄鬼心有些躊躇,試著調劑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不會不知道,白辰逸那種眼神意味著什麼,獄鬼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