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沒有錯,你不想嫁給他也是理之常情,在說那個傻兒子已經死了,別再說這種話了。”
蘇婉方哭得更大聲了,她依偎在沈小染懷裏。
“白辰逸大哥他人去哪了,這麼多年了,都聯係不上他,你說他是不是忘記我了,我們從小可是一起玩的,難道他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沈小染灰暗的眼眸也開始有些濕潤起來,逸大哥還在某個地方裏堅強的活著,他的傷勢怎麼樣都不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他了。
“別擔心,他一定還會回到我們身邊的,一定,一定!”
沈小染環視著周圍,有些熟悉。
“這裏是安岩山嗎?”
“是的,小染姐姐怎麼了?”
潮濕的悲憤情緒都已經發黴了,順帶著一份酸酸的感覺,即使發生了這麼多事,沈小染還是要去看看他們,淚的朦朧早已溢滿眼眶。
“我有些過世的家人也在這幾個地方裏,我想去看看。”
五個積滿灰塵的碑墓,墳頭草已經冒然許多,這件事發生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都沒來好好的吊喪過一次,也沒來看看他們。
她黯然失色,滿麵淚液,緩緩的走向五個碑墓前,踉蹌一會,顯得有些扛不住,凝視著那碑墓前一字一畫,都像是在給她的心雕刻傷疤,痛不欲生。
“我親愛的家人們,小染來看你們了,爺爺奶奶你們也老了,在地下安心睡吧,別擔心孫女,你們的孫女從前是個愛頑皮的人,現在不會再闖什麼禍了。”
淚水奪框而出,卻麵無表情,她不想像別人那樣嚎啕大哭,那是軟弱的表現,她又把垂涕的目光灑落在爸媽的碑墓前。
“爸媽,妹妹還小,在底下你們可要好好照顧她,或許你們在那邊死得不瞑目,但是你們的小染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陳厲稟那個惡人,你們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的‘對待’他。”
沈小染抵在碑墓旁的樹下,痛苦和孤寂總是揮之不去,她很想跟他們說說心裏話。
“我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這是我的命運吧,附有鬼煞詛咒的人,應該就隻有我一個人吧,所謂的帶來災難,我從來都不相信,這是他們明擺著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反正他們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說著,她又冉冉的坐下倚靠著,拿出嶄新的手機打開手電筒,暮色昏暗,她有些看不見他們了。
“感謝老天還沒有那麼殘忍,在我墮落深淵中,是他救了我,給了我新的希望,讓我真正複仇的希望,我從不猜想結局會如何,但是我隻想知道我做這件事的結果是對的,我唯一最親近的就是逸大哥了,他最近出了事,人不知道在哪,你們也知道的他以前怎麼對我的,如果你們在天有靈,就讓他努力的活著。”
蕭瑟吹起鄒褶的樹葉,吹拂過沈小染的臉龐,烏雲也被風吹散開來,一輪明月映照射入碑墓前,表示著今夜獨屬它的韻味,幽靜而奚落,淒愴彌漫在空氣中。
“連月都在憐憫我嗎?”
沈小染和他們足膝談心許久,才跟著蘇婉方回去了。
“就送到這吧,小染姐姐,你回去路上小心。”
“嗯,好夢。”
送完蘇婉方,才發現已經過了十點鍾。
“我得趕緊回去才行,不然獄鬼要擔心了。”
月光滲進烏雲了,一時半會沒有了月光,阻礙了今夜光的來源,揚名遠外的鬼屋,以至於往鬼屋的唯一道路上沒有路燈,空氣中多了一絲酒氣。
兩名男人踉踉蹌蹌的走著,嘴裏酒氣越來越濃。
“話說,這條路咋沒有路燈啊?這政府是吃素的嗎,這都不管了。”
“大哥,這條路感覺好眼熟啊,不是鬼路嗎?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你...你想多了。”
沈小染的耳畔裏隱隱約約傳來幾名男人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空氣中還透著酒氣,想必是兩個酒鬼,不足為懼。
昏暗的道路,讓沈小染有些摸不著方向,她打開手電筒。
兩名男人聞言有不遠處有光線,驚詫道:“那怎麼...會有光線,這條不是一直都沒有人嗎?”
“別這麼一驚一乍的,難道還是鬼不成?”
清晰可聞的腳步聲在慢慢逼近,沈小染固然裝作什麼都沒有一樣,可他們不這麼想的。
兩名男子提心吊膽的冉冉靠近沈小染,停下了腳步。
“大...哥,這體型來看,應該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