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大人?”
沈小染打開辦公的門,瞅見獄鬼鬆懈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凡雨雨一臉疑三疑四,伸出白晢而稚嫩的手指著床上的人。
“那是誰呀,是你的老公嗎,他是你老公,那你就是老婆了,老了以後你是老婆婆,他是老公公!”
我靠,這什麼情況,小小年紀就懂得老公老婆的,以後還不得了?
“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你小屁屁?”
凡雨雨撅了撅嘴,楚楚可憐,“人家辣麼可愛,你狠得下心嗎?”
她又流露出那般萌萌噠的眼神,萌秒殺了沈小染。
沈小染撫額無奈,經不住可愛,“好了好了,等會給你糖吃。”
凡雨雨從沈小染身上蹦下來,二話不說一個挺前用力一跳,直接踩到獄鬼的腹部上。
獄鬼隻眼睛一凸,把他整個人從夢中驚醒,赫然大怒到了極點,拎起凡雨雨,帶著嫌棄和怫悒,“哪裏來的小孩,竟敢如此放肆!”
被拎起的凡雨雨露出賣萌的表情,以此誘惑獄鬼,就這樣持續了兩分鍾,不為所動的獄鬼頭上飄過一萬隻羊駝。
這個臭小孩這是在幹什麼,變臉嗎,我也會。
獄鬼的眼眸踴躍出黑暗,臉上馬上唬得變了樣子,鄒擷的模樣就像萬聖節扮演的老巫婆,凡雨雨被嚇得哭了起來。
“嗚嗚,你欺負寶寶,欺負寶寶,後果非常非常嚴重的。”
獄鬼把臉模樣變回去,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眼眸上透著無趣的意義,向外一扔,凡雨雨整個人摔了個狗吃X。
“無聊。”
沈小染瞥了一眼獄鬼,有些心疼摔在地上的人兒。
“喂,對待小孩子就這麼粗暴,會受傷的。”
獄鬼吧嗒的下床,鄒了鄒眉心,蓮花點漪,輕伐走到凡雨雨旁。
“放心吧,她不會受傷,不會有事的。”
倒是凡雨雨,透著滿股小孩子脾氣,在地板上來回滾動,耍著賴皮的模樣。
“我生氣啦,後果非常非常非常的嚴重,你竟然欺負我。”
沈小染聞言凡雨雨喋喋不休的話,腦袋幾乎快要炸出來了。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給你糖。”
說著,沈小染從兜裏翻出一顆棒棒糖,才製止住凡雨雨的暢快淋漓,惡叉白賴。
凡雨雨:“......”舔著棒棒糖
躺在床上蘇婉方從夢中醒朧。
宵華淡然的坐到一旁,請示了身後了醫生。
醫生檢查一番後,“宵先生,她已無大礙,等一下麻煩宵先生到後台辦一下手續。”
“好,謝謝。”
蘇婉方撫著額,感到渾身無力,嘴唇幹枯而白素,想必是很久沒有充饑了。
透著有氣無力的模樣對身旁的人道:“宵隊長,我這是在哪裏?”
“這裏是醫院,而你,躺在醫床上。”
蘇婉方環視了周圍一圈,帶著那份疑忌,才把目光重新收回宵華臉上,遲遲不肯移開。
“宵隊長,我爸媽呢,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宵華咽了咽唾液,一臉若無其事般。
“你答應我,我告訴你之後,你一定要冷靜,別激動。”
宵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爸媽不會有事吧?
“宵隊長,我答應你,你說吧。”
宵華臉上沒有表情,不動聲色,他在心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畢竟這種事,一般人是不會承受得了的,何況是一個纖弱的女嬌娥呢。
蘇婉方凝視著宵華沉穩的眼眸,頻頻泛起清冽的波光粼粼,莫非隻是表麵罷了?
“宵隊長...”
半晌後,宵華才硬著頭皮,把實情吐了出來。
“你...爸媽,他們都死了。”
蘇婉方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就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響雷在她耳邊不斷的徘徊,那些一字一畫活生生的把她整個人打碎,比石化還崩潰。
“宵隊長,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宵華鄒了鄒眉頭,神情透著無奈與憐惜。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扭曲的思維將她埋葬,疼痛苦楚,眼淚瞬間從她的眼眶裏放肆的流淌,不願意停止,不願意冷靜。
“這不可能,爸媽...”
養育我多年的父母,就在那麼一瞬間都沒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怎麼這麼忍心的拋下就這樣離開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宵華不能感同身受,因為他沒經曆過那種愛是什麼感覺,他是一個孤兒,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感受不到那種感覺。
“蘇小姐,你父母走的時候是在前天,你把你所記得的,告訴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