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打量著沈小染,紮麻花,脫俗的臉蛋染上微微紅暈,纖細的身材,想必不是什麼別有用心的人物。
“姑娘,說實在,在這裏說話不太方便,我們這裏的確,但是我是負責搬運貨物的,這其中不太了解什麼。”
如果不問出點事來,這個線索就完全斷了,我可不能在這裏關節骨上把這根唯一的線給折斷了,該怎麼辦呢?
獄鬼極目沈小染額頭上冒著冷汗,急促的呼吸還沒有平穩下來,喘息未定,表情上惆悵蔓延。
心餘有不甘,為何感到逃之夭夭?
獄鬼迸出火般淩厲的目光,閃爍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刹那間,一手順即風馳電掣勒住工作人員的脖子,眼裏不斷的踴躍出邪惡的黑色火焰。
“你到底,說不說實情!”
獄鬼的動作,讓沈小染極為震驚,她抓住他的手,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
如果獄鬼把這個人給殺了,我就是殺人犯了,這條線索也隨之中綴,不僅警察會找上門,而且計劃又跟著幻滅,何必多此一舉。
“你給我放下,不要傷害他,他是無辜的。”
看著工作人員的臉色越來越發白,見於頸動脈狹窄,出現了耳鳴,他的眼充滿了一團團迷霧,那是頭暈眼花的現象,在過不久,他就要死了。
“你快放開他,在不放開,他就死了,你還想讓橋上多一個靈魂嗎,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你說過的話,你不能這樣!”
她的話充滿無盡的急迫與焦慮,獄鬼腦裏閃過一片碎銀的記憶,唰唰的一晃過他的眼珠上,那是一團火,在包圍著,侵蝕著,侵略著,帶著悲慟的慘叫聲,倏忽之間,化成白灰消散去。
“你…”唰唰閃過
“一定要記得我,不要,不要違背自己的意願。”
伴隨著這段話,獄鬼憤怒的顫抖著,眼睛裏的黑色火焰泯滅而去,他鬆開手,工作人員身形一晃,躺在地上。
工作人員暈厥過去,趁著躺在地上的人胸口間還有一起伏的波浪,還沒死。
眼見獄鬼佇立在原地,顫栗不斷,迷失了自己,他的腦裏,那個她一直在來回轉悠,那張臉,那些話,使獄鬼無法自拔。
沈小染抽出匕首,在她的手心狠狠的劃了一刀,鮮血淌出來,血線從而顯現,她舉起左手,試圖喚醒獄鬼沉陷在那堆深淵裏。
“獄鬼,你好好看看,我手上的是什麼,你答應過我,你要幫我完成心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何而來,又為何出現在我的身邊,不過我告訴你,我沈小染是不會輕易饒過憑空出現的鬼。”
你好好看看,我手上的是什麼,你答應過我…
這段話插入他腦神經裏,兩個人在不斷的來回轉悠,那根血線,是羈絆的證明。
我不能沉陷在這段深淵中,我必須完成心願,詛咒才能消失。
獄鬼腦袋向下傾斜,眼睛隨之合攏一閉,搖晃腦袋,才回到現實。
眼前的沈小染,充滿血絲的眼眸,手上的血小板還沒有製止住,獄鬼驚魂未定,忐忑著
“小染,對不起。”
獄鬼終於回到了現實,沈小染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悲喜交加,不知是開心還是悲傷,難道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應該是關心我手受傷的問題嗎?
“獄鬼,你下次必須忍著,你把我們複仇計劃的線索斷了,接下來怎麼辦?”
“對不起。”或許是我真的太著急了,以至於出了這樣的事,那背影一直都在我心裏最深處,我又如何能輕裘緩帶
沈小染握住拳頭,掌骨越發的縮緊,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踟躕,必須果斷。
“現在我們隻有去警察局,找到陳厲稟檔案。”
東路警察局
一名身穿白素喪衣的女人站在門外,不斷哀吊,一連串的悲傷呈現在臉上,祈求著前頭的小哥開門。
“這位大哥,您行行好吧,讓我見見你們長官,我丈夫死的怨靈,不明不白成了一堆白灰,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求求您了。”
“對不起,我們無法幫助您,請您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