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子,在封塵和梵淵雙雙凝視下,開始慢慢的震顫起來,一種好似隱約龍吟的聲音緩緩漾開來,封塵沒有什麼感覺,但就是這種聲音,竟然讓梵淵在封塵的識海中感到幾分威壓。
梵淵心下立即有些驚疑,不過是一個聲音,竟讓自己感受到了壓力。
但他的眼神還是死死盯著這戒子,很奇怪,這戒子本是他物,此時梵淵卻有些看不懂它了。
但是梵淵想什麼封塵都無從得知,封塵隻知道,此時,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從左手的拇指上傳開來,如同涓涓細流般的溫暖,仿若生契合。
那戒子卻不止於此。
隻見那戒子表麵,原本碧綠晶瑩的礦石,此時卻緩緩的融進另一種顏色。
起初那顏色未曾完全融合,顯示出一種淡淡的淺碧色,如同新生的幼芽一般。
片刻之後,那顏色站了大半,封塵本以為那是白色,但是仔細觀察著,卻又不是,因為那純白的光芒也在漸漸的減退。
到最後,那礦石,竟然就此變成了一種完全透明的狀態!
但是這種透明並不是封塵曾經觀察過的那種玻璃或者酒瓶僵硬而死板的透明。它是那種如同一滴水,放到陽光下,無法蒸發的流光溢彩!
那礦石裏麵此時正折散著耀眼的光芒,而在那光芒中間有一道極極的渦旋,那種質感無法形容。封塵此時絞盡腦汁的回想,卻驚奇的發現,這個東西,像風!
風?
是的,此時晶瑩欲滴的礦石裏麵輾轉呼嘯,玄妙至極的氣流,就是像風,像這種靈動絕妙,來去無蹤的元素,它澄澈而明晰的力量,從戒子上傳來的氣息,帶著一種封塵亦能感知的浩然正氣。
沒待封塵看夠,識海中的梵淵突然出手,鎮壓了那股浩然正氣,一瞬間,那戒子便再度恢複了碧綠的色澤。
封塵慍怒:“你幹嘛!”
梵淵沒有話,封塵忙看向那個戒子,卻發現了一絲裂紋。封塵緩緩的抬手覆向戒子,用手中的碧色幻氣溫養著,那裂紋很快的便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是梵淵的力量,封塵這時轉頭看梵淵,卻見梵淵麵上的神情此時竟難以捉摸,一種明顯的疑惑,更多的卻是驚喜。
“你在想什麼?”封塵問他。
梵淵不應聲,在封塵的識海裏蹙眉,似是想著如何回答。片刻之後才徐徐開口。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幻氣,如此的力量。”梵淵坦然,封塵有些奇怪。
梵淵接著著,又好似自言自語:“到底是怎樣的力量,才能引起如此強大的共鳴?”
“難道,真的是風?”梵淵神色越發凜然,看得封塵有些心驚。
“首先,封塵,通知你一個好消息。”梵淵突然興奮的滔滔不絕起來。“你,是一定可以修煉木係幻氣的,而且以你的賦,必當走得很遠。”
“但是你還有一個幻氣的屬性,要是本座推斷沒錯,應該是風屬性。”梵淵終於再次意氣風發的一口一個本座。
“風屬性幻氣?那是什麼啊?”封塵大驚。“不是隻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幻氣嗎?”
“你問本座啊!”梵淵大怒。“本座也受到了驚嚇!你這個異類木係幻氣已經好的不行了竟然還是雙脈屬性!你知道一個幻氣大陸的雙脈屬性人才才多少嗎!”
“等等!”
正當封塵和梵淵識海中爭吵之時,卻聽見門口傳來咚咚的叩門聲。封塵嚇得噤聲,梵淵也一下沒了聲音。
那敲門聲極有章法的響了三下,便推門而進了。
隻見邁進房間的是一個渾身黑布裹著的人,隻覺得是個孩,辨不出男女來。封塵聞見她手中的食盒傳來的香氣,肚子咕嚕嚕的響了兩聲,封塵麵色騰地紅了。
那黑衣的孩一聲不吭的把飯菜擺上了桌,然後回首衝著封塵深一鞠躬。
有些發啞的童音,還是分不清是男孩女孩,但是看著這個孩灰黃的臉頰,封塵覺得這是個男孩。
“奴才名喚啞奴,從此以後由奴才伺候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