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漆黑的村中主道上打更老漢提著燈籠正打著銅鑼報時
“三更天!”
三更天,子時,正是一天十二時辰中致陰致寒之時。
一陣陰風吹過,打更老漢手中的燈籠被風吹地肆意搖曳。
“咚!咚!咚!咚!咚!咚!”
陰風過後,老漢手中燈籠早已被風吹熄,但他卻渾然不知似的。僵硬地的舉起手中銅鑼連敲六下,口中喃喃自語,步履蹣跚地向村外走去。
早晨
日出東方,陽光將坐落於山水之間的小漁村照印得換若山水畫一般,炊煙嫋嫋,與世無爭。
淩家村,便是那坐落在江邊,以淩氏一族為主的古老漁村。
淩氏祠堂內,堂中皆是這淩氏一族中說的上話的人物,為首的老者雙眉緊鎖,正為最近村裏發生的事情所愁心。
“我們淩氏一族在這龐嶺江邊繁衍生息數百年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你們仔細想想是否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竟給村裏帶來如此不祥的事。”發話的是淩家村淩氏族長——淩清
坐在其左下方的三房房首——淩裴當即理清了淩清的疑惑,“族長,我跟眾兄弟早已想過這個問題,然而經過詢問,無論是族裏還是村裏的旁人皆未曾得罪過他人。”
淩裴的話讓淩清乃至堂中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族、族長,會不會是陰邪作怪?”
坐在五房位置的一膽小少年突如其來的話語,道出了眾人心中所想,堂中眾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
陰邪?不是沒有可能。
村裏打更人接連失蹤,至今已經第六個了。
說是失蹤,可在這至靈至邪的世界裏,有誰又能打包票呢。
想到這裏,淩清不由得想到十年前發生的那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件。
雖然隻是聽說,但也隻是聽說就已經讓人膽戰心驚了。
難道......
不可能!那人早已萬劫不複、身名俱滅,怎麼可能還活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報!”
侍仆的通報聲打斷了淩清自以為不切實際的想法
“什麼事,這般急匆匆的,還有沒有規矩!”
“族長,屬下在村中巡視時發現有一男子在宗祠門口東張西望,經過詢問,他說昨天夜裏三更天時看到一老者提著熄火燈籠往村外走去。”
“快,把人帶進來!”
話音剛落,隻見一臉色青白一臉驚恐狀的男子被侍仆架了進來。
“這...這不是村口的農夫老李嗎?”
見已認出男子身份,淩清身為族長便當即說到,“你將昨日所見細細道來,若有半句謊話定當......”
“他...他提著燈籠,打了六...六下鑼鼓。起風了!燈籠滅又亮起來!”
男子衣衫淩亂,渾身顫抖,仿佛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然後呢?”
“嬰兒!我聽見嬰兒的哭聲!錯不了!他向村外走去,他說他說......”
見男子精神狀況並不穩定,話語雖然模糊,但其理智尚在,淩清便繼續問下去。
“他說了什麼?”
男子好像想起什麼,突然間神情變得癲狂起來。
“纖歌一曲清聲傳,華嚴天魔開采蓮!”
“哈哈哈哈哈!”
說完男子大笑,身體及其不自然地扭曲起來,最終七竅流血而死。
堂中眾人當場嚇壞了。
若不是知道這是剛剛還在癲狂大笑的老李,現場這一團仿佛泡在膿血裏的東西,又有誰能認得出這是個人呢!
膿血從屍體流出,很快便將堂中地板染得鮮紅,堂中有人當場吐地天翻地覆,更有不少膽小的當場暈過去。
“報!族長,村民說在龐嶺江的上遊發現失蹤的六個打更人的屍體!”
當侍仆來報說發現屍體時,淩清心中已經確信,這定是陰邪作祟。
堂中一群人立馬動身,前往上遊。
龐嶺江上遊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龐嶺江便是這淩家村的母親河,家家戶戶吃水都是從這江的上遊引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