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也忘了自己是怎麼逃回城堡的。
為什麼歐以沫會長這一張跟自己有點相似的臉……?應該,跟十八歲的自己,很像的臉……
難道,自己是替身嗎?!
盛千夏震驚地瞪大雙瞳……
所以,歐以沫大概就是他要的能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吧?
所以,她回來了,他們就可以繼續在一起把她甩掉了?是嗎?
爸爸的對,她算什麼?竟然妄想跟他長地久的相守。
這一段旅程,從來不過隻是他路過的風景。
隻是路過。
她卻以為,他會為她,而停。
盛千夏的腦海裏盤旋著太多,她難以接受的畫麵,顫抖著,卻發現自己哭都哭不出來。
大概是因為覺得太痛了,痛到了一種境界,反而不會哭了。
因為,她甚至都沒有精力分心去哭。
隻是怎麼辦呢?不管她如何讓自己冷靜,整個人都顫抖得可怕——
另一邊。宮北曜沒想到歐以沫這麼大膽,突然抱了自己,突然狠狠地推開了她,冷冷地擰眉怒道:“你幹什麼!”
歐以沫摔在地上,掌心擦出一絲血痕,好痛。
她凝著眉委屈地道:“你不是你有潔癖嗎?那為什麼你跟那個女人就可以摟摟抱抱?我隻是想抱抱你,阿曜……”
宮北曜沒有話,隻是脫掉自己的外套,轉瞬將衣服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
他的動作無疑宣告著,他是有潔癖的,外套被她碰到了,所以覺得惡心到永遠都不會再穿了。
歐以沫的臉色一寸寸蒼白。
作為真正的貴族千金,她這一生,從沒有經受過任何波折。她要的向來勢在必得!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她明明看到照片裏,盛千夏滿身泥濘,他也抱著。
歐以沫的聲音有點顫抖:“她那麼髒,你都抱。我很幹淨,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他:“不是她,任何人對我來,都一樣髒。”
宮北曜冷冷的。
比旁邊的海水還要冰冷。
比沙灘的鵝卵石還有冰冷。
比夜晚的海風還要冰冷。
歐以沫不甘心地道:“那她就幹淨嗎?如果她幹淨,那些照片……”
“住口!”宮北曜打斷她,“別在我身後動歪腦筋,否則就算你是歐家大姐,我也不會放過你!如果我是你,我會直接告訴我父親,我跟你永遠不可能。至少這樣,我不會厭惡你。”
歐以沫整個人僵在那裏,仿佛不敢相信,從他口中出了怎樣無情的字句。
“你這樣對我,難道不怕我把她的事情傳出去?”
“如果你想身敗名裂,倒是可以試試看!”
“……”歐以沫的瞳孔驟然擴張。他的意思是,如果她跟盛千夏為敵,他就會跟她為敵是嗎?
他可以為了盛千夏跟全世界為敵?
那麼,她算什麼?
她歐以沫算什麼!?
宮北曜沒有理她,拿著歐以沫帶來的那隻拍過盛千夏照片手機,徑自離開。
他看起來如此靜冷,又難以接近。隻有他緊握手機的力道,才泄露著,此刻他痛苦的快要發狂。
歐以沫愣在原地許久沒動,漸漸的,她握住雙拳,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雙瞳布滿了濃濃的恨意。
像是翻湧的潮水,狂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