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夜子時動手,我已經安排好了。”
“好,切記,莫傷了她,你知道本王除了兵部圖,還要她。”
洛蒙轉身,一雙犀利的冰眸子,染上濃濃的警告。
女子微微額首,哥哥以前從不在乎任何一個女人,現在,居然也死心塌地愛上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一副狐媚子模樣,看見就煩。
“哥哥可還有其他吩咐?”
“沒有了。”
“妹妹告退!”
洛蒙見人走後,便陷入了沉思。
這計劃聽起來不錯,可總感覺還有哪裏不妥。
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妹妹的問題?
晚飯時間,七七親自去書房請穆慕吃飯,可某人完全把她當空氣。
“親愛的,你就開開門,你不理我,飯總要吃的。”
穆慕躺在軟榻之上,翻來覆去,心煩氣躁。
“蘇七七,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趕緊滾!”
厲吼的聲音如同石廟裏的大鍾一樣,咣當咣當的,聽得某女都快炸毛了。
這樣低聲下氣還不夠嗎?
有時候,她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喜歡穆慕什麼?
陰晴不定幹嘛,有什麼可以明說,這樣鬧脾氣,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啦好啦,我滾就是,你記得吃飯,想找我的話,我隨叫隨到。”
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穆慕起身直接把能摔的東西全摔了。
“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
穆慕喃喃自語,滿腦子蘇七七和洛蒙的樣子,胸口壓製的怒氣,快把他擊垮。
遠遠的,七七就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
果然,他是討厭自己的,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他從未回應過。
感情,總要兩情相悅才能幸福,不是嗎?
一個女人,總要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才能過一輩子。
要是你愛著他,他卻不知道愛著誰,這樣隻會苦了自己。
這個時候,七七突然想到洛蒙,他和穆慕完全不同。
如果,洛蒙喜歡她,而她卻喜歡穆慕,這樣,他們三人就形成了一個圓,不管是順行,還是逆行,都不可能在一個點上。
七七坐在走廊圍欄上,看著朦朦朧朧的月亮,她突然就迷茫了。
是不是自己太執著是錯的,是不是自己就不該這麼犯賤的去討好他?
“嘿!蘇丫頭,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又吃閉門羹了?穆小子就是一個蠢豬,你的心思他都不懂,也不怪他,他本來就不會討女孩子關心,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鬼敕把背在背後的手伸出來,晃了晃。
“哦,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它,來來來,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喝……”
七七接過酒,打開酒壇的塞子,閉上眼睛,就聞了聞,真香。
當她再睜開眼睛時,鬼敕已經退到十步之外,還捏著鼻子。
“你幹嘛?我是有刺,還是有毒啊?”
七七把眼睛眯成一條縫,這家夥搞什麼,他不是最愛酒的嗎?
鬼敕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男人,那日,我差點被淹死在酒缸裏,現在,聞到這味就想吐。”
要不是看她不開心,他也不會帶酒過來。
要知道,給她喝酒,是有生命危險的。
七七隻是笑笑不說話,拿著酒壇,就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果然,世間唯有酒才是知己。
“蘇丫頭,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穆小子為什麼總說你是奸細,你到底知不知道兵部圖在哪?”
“或許知道吧,但這個人格的我找不到,除非她出來。”
七七又咕嚕咕嚕一飲而盡,果然還是兵部圖作祟。
她?
鬼敕皺眉,居然還有人知道兵部圖。
“丫頭,你說清楚,什麼人格,老夫不明白。”
“就是一種人格分裂症,一種病,也就是一個身體,會有兩個不同的自己,穆慕見過另一個我,也就是另一個我知道圖在哪,不說這個了,說了你也不懂。”
“啊?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有這樣奇怪的病,一個人能一分為二?妙哉,妙哉!”
七七聞言,忍不住“噗”的一下噴出酒來。
這個是一種病呀,還妙哉,妙哉什麼鬼。
鬼敕見狀,直翻白眼,說話就說,噴酒多無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