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敕皺眉眉頭,他已經躲到鬼燈穀去了,這小子還想怎麼樣?
上次的酷刑,他還曆曆在目,現在想起,都還覺得自己鼻腔裏全是酒味。
回去這些日子,他聞到酒就想吐,哪怕是再好的酒,他都覺得臭,這就是一段可怕的記憶。
“厚道?你跟本王談厚道?鬼敕,古話說,孺子可教也。
本王這是學你,你把本王的眼睛傷了,還想全身而退,你覺得可能嗎?
要是,今日,你不把本王的眼睛治好,別怪本王心狠手辣,不念舊情。”
一襲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讓鬼敕的後背直發涼。
他居然知道了?
不可能啊?
他都沒有露臉,蒙著麵也能認出來?
“穆小子,你不要給老夫亂扣帽子,老夫才不屑傷你的眼睛呢。
再說了,你我武功相當,老夫也不嫉妒你什麼,下藥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趕緊把老夫放了,我什麼都沒有做,我要回去。
一看見你,我就想起你的種種惡行,老夫委屈,還有,蘇丫頭呢?把她叫出來,我要讓她評評理,她男人什麼德行呀,真是……不可理喻!”
鬼敕冷哼一聲,心裏憋著火,當初就不應該把教主之位傳給他。
打從穆小子接位以後,到處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更可怕的是,不管他在哪裏,穆小子的人都能找到,好似他長了一雙千裏眼。
這次,他偷偷回的鬼燈穀,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誰知道,這個小子一出馬,就派人把鬼燈穀翻了個底朝天。
穆慕聞言,眼神堪比寒冬臘月那般,直接可以把人凍死。
不提蘇七七還好,一提起這個名字,他就不舒服,此時此刻,她應該和洛蒙雙宿雙棲了。
“別跟本王提她,讓本王放了你也可以,把解藥拿出來就行,別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雲落散世間少有,能得到的人就更加少,這雲落散是由雲落石提煉而成。
雲落石隻在陰寒的地方才有,而鬼燈穀就是最陰寒的地方,本王除了想要解藥,還想知道,你這麼做目的何在?
你可知曉,如若不是你弄傷本王的眼睛,本王也不會成為洛蒙的階下囚。”
穆慕越說越來氣,一想起洛蒙那得意的模樣,他就恨不得,將鬼敕碎屍萬段。
還有這種事?
鬼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離開這些日子,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呃!那個……穆小子,老夫也不是故意的,當時,就想著,你和蘇丫頭總是鬧別扭,我得幫你們一把呀。
所以,才會對你用雲落散的,眼睛暫時看不見,她就可以照顧你了,兩個人朝夕相對,感情會越來越好的。
誰知,卻是這樣的後果,到底蘇丫頭去哪裏?”
“那你幫得好啊,她可是洛蒙的女人,巴不得本王早點死。”
穆慕捏緊拳頭,暴戾之氣瞬間聚集,手掌隨即打開,一股很強吸力的,把地上的鬼敕一點一點吸到他麵前。
不是吧?
鬼敕有些驚慌失措,這小子還真打算殺了他不成?
欺師滅祖啊!
忘恩負義啊!
“穆小子,我不相信蘇丫頭是這樣的人,她對你是真心的。
她認識洛蒙,並不代表什麼,我就問你一句,她有沒有跟你解釋過他們之間的關係?
如果有,那就證明她是清白的。”
有時候,他真懷疑,穆慕是頭豬。
“本王讓你別提她,要是再提,休怪本王不客氣。”
就算那個女人解釋了,又能如何?她與洛蒙手牽手就是事實。
不知不覺,某人醋意橫飛,還不自知……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呐解藥給你,你解開繩子,我們就兩清了,以後,路歸路,橋歸橋,不要再找我,我不想踏進你的王府半步。
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被你欺負得不在喜歡酒,你說你多過分,還有,老夫過慣了粗茶淡飯的日子,你這裏錦衣玉食,老夫無福消受。”
哼!他真的討厭穆小子了,蘇丫頭那麼好,他都不懂珍惜,做事都一意孤行,好歹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