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曆第二一七年夏,西贏國皇君夜澤在位第三十九年,因其治國有方,知人善任,西贏國日益強大,與璃國,清遂國並列三大國,兵力不相上下。
西贏位於西,清遂位於北,兩國中間隔著幾個國,清遂國勞心勞力久戰拿不下周邊幾個國,西贏國不過派遣一名大臣前往遊,曆時一年,不費一兵一卒,便將國招安,附屬西贏國,清遂國為此大為惱怒,出兵宣戰西贏國,在路途卻遭遇璃國的埋伏,才得知西贏早已和璃結為盟友,若執意打下去吃虧的必是自己,清遂國隻好灰溜溜收兵回國,與西贏國的仇就此結下。
聖曆第二二七年,西贏國年方雙十的年輕太子野外狩獵,不知為何太子騎的馬兒受驚,馱著太子往前狂奔不止,士兵最終在離狩獵場三裏之外的一處懸崖下找到了摔的血肉模糊的太子屍體和馬兒的屍體。
西贏國皇上專情於皇後,此生隻迎娶了皇後一人,而皇後為西贏皇育下一兒一女,太子的死對皇後打擊很大,一病不起,很快便離開人世間。
皇後走後,西贏皇思念成疾,熬了三年,最終抑鬱而終,隨著皇後去了,在合上雙眼之前,將皇位傳於唯一女兒,君悠悠,開啟了從古至今女為帝的第一先例。
聖曆第二三零年,秋。
索拉拉——
一陣鐵鏈碰撞的聲音,拴在手臂粗細的鐵牢柱子上的鐵鏈被人拿開,推開門。
“大人請進。”
“怎麼樣,有沒有出什麼?”一名身穿藏青色,袖口纏絲的中年男子走進來,五短身材,腹部的布料被隆起來,像足了懷孕八個月的肚子,那人眉短細眼,微微一笑,臉上的肉擠掉了眼睛,給人滑稽的感覺。
“還是什麼都沒有。”
“哼,骨頭可真夠硬的,莫不是你手下留情了吧?”他似笑非笑看向那名獄史,獄史一慌,急忙屈膝跪下。
“大人明鑒!”
“沒有那就好,嗯?昏過去了?”
木架之上,女子雙手展開被繩索固定在木架上,蠶銀絲製成的素白衣袍汙濁不堪,被血染紅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透過破敗的衣袍,隱隱約約可見一道道翻開的暗紅血肉,最可怖的是她肩頭上那一處豁開的傷口,傷口整齊,深可見骨,她毫無生氣耷拉著腦袋,似乎昏過去了。
兩指輕撫八字胡右撇,江舟在獄史搬來的木椅子上坐下。
“把她給我弄醒!”
“是!”
獄史走上前,抓起女子的長發狠厲往腦後仰,一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蒼白臉呈現在視線中,獄史暗暗咬著牙,狠下心照著那張臉扇了幾巴掌,巴掌聲在這幽深晦暗的牢房裏格外響亮,女子毫無血色的臉頓時出現紅紅的巴掌印。
“居然沒醒?用水!”江舟下命令。
嘩啦——
兩瓢鹽水從頭頂澆下去,滲進卷了皮的傷口,女子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江舟眉頭一跳,撚著胡子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兒,十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