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對她和我有關的事情。
記載命運的古書上寫著:每一個生命,最終都會擁向死亡。
回到大叔房間裏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慘白的月光把房間分割出光明與黑暗。
我現在混沌的黑暗裏靜靜地看著遠處的白,樣子像是一個餓漢在看著櫥窗裏的黃油麵包。
最後我躺在床上,冰冷的月光剛好停在了我的左手旁。
我渴望光明,可我卻選擇在黑暗中生存。
經過那頓晚餐之後,我和艾琳的關係一下子增進了不少,再加上我想找一個地方能讓我安靜的待上一段日子,所以我就住進了大叔的房子裏。
可是我的選擇總是和命運背道而馳。
僅僅是過了兩,兩後當我打開被扣響的門時,我再一次看到了組織裏的黑色長袍。
他遞給我一個黑色信箋,並對我:任務。
倉皇逋逃的我還是沒有躲過洶湧而來的命運。
我拿著信箋回到大叔的房間,信箋上的內容很簡單,黑色的紙張上僅有一串白色的文字以及細字下的一個被折斷的羽毛圖案。
任務地點是一個廢棄的火車站。
早上的時候,我故意很早的來到車站。
車站已經荒棄了很久,肆意生長的苔蘚與雜草把地磚蠶食得斑駁陸離。
我站在站台上,正對著橋的出口。自身後吹來的風,鼓動我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橋裏很快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從橋處傳來的聲音像是沉悶的鼓點,一下一下地撞擊在鼓膜上。
我握住袖子裏的匕首,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的獵物。
從橋中走出的人,黑色的長袍遮蓋住他的模樣,自黑袍袖口處指出的長劍在空中泛著攝人的寒光。
僅僅是看到他手中的長劍,站在原地的我就衝了出去。
直到我進入了铩這個組織之後,我才知道五年前那個黑袍人的身份
他是名優秀的殺手,而他卻沒有殺死我,或者我可以理解為他的刺殺目標並不是我。
而我的身邊,隻有大叔。
我把匕首狠狠的撞在他的長劍上,然後借著力向後跳去。
落回到地麵的我看著他,心中積蓄已久的怒氣像是暴露在空氣中的磷塊,再也無法遏製的燃燒了起來。
我拔出綁在腿上的另一個匕首,反手握在手中。在铩的這五年裏,我不斷強化著自己的格鬥本領,如今的我,即使是不開啟領域,也有把握殺死任何一個站在我麵前的人。
我揮動著匕首沿著詭異的軌跡劃向他的喉嚨,不斷的進攻讓我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在我的攻勢下越發顯得笨拙的他忽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用匕首格擋的我被震的後退了幾步。
卸去手上的力道後的我看到白色的霧氣向我迅速的彌漫過來。
時間領域將我快速包裹了進去。
站在領域中的他忽然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在他消失的瞬間。我的耳邊也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和拖刀聲。
現在原地的我,像是麵對著千軍萬馬。
幾乎是下意識。我抬起右手,然後我手中的匕首與停滯在空中的黑影撞在一起。
他的速度很快,可對我還是構不成什麼威脅。
我輕鬆地抵擋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感覺到他的攻擊越來越慢的我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
五年的時間真的很長。五年前讓我無力反抗的人現在卻像是螻蟻一樣。
我緩慢地釋放領域,然後讓領域將我包裹起來,我開始在白色的霧氣中奔跑。
跳起在空中的我將手中的匕首,以及五年來我所有的憤怒用力的向前刺去。
眼前的霧氣很快蒸發消失得一幹二淨。
我終於替大叔報了仇,看著他從空中重重地摔到地麵,我的心中前所未有的輕鬆。
記載命運的古書上寫著:在命運的這條路上,人們隻能換個速度,卻不能換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