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天遁禦劍(1 / 3)

“爹爹!他們想對神仙爺爺做什麼?”蕭人關了房門,眼裏充滿了擔憂。“你還,怎知江湖之險惡。不過,我契丹人豈是任人拿捏的?”蕭藍若淡淡一笑,胸中自有成竹。“他們那麼多人,神仙爺爺一個人能行嗎?”蕭人的擔心並非多餘。“這些人各個都是世外高人,最緊要的自然是臉麵,群起而攻之的事,怕是做不出來。”蕭藍若微蹙眉頭,卻是有了一絲猶豫。

華歆出門未幾,即有“仙俠派”的仆傭前來請歸元真人前往七星峰“無為宮”議事。歸元真人安頓蕭藍若和蕭人在屋中休息,施施然隨仆傭而去,竟沒有一絲身赴“鴻門宴”的自覺。

“爾朱先生!適才你也看見了,敝徒為人所傷,至今卻不知曉是何人出的手。依何某之見,恐與那使‘禦劍術’殺人者同類也!故此,請先生來參詳一番,究是何人所為。”何昌一一臉的真摯之色。“無為真人!你休要唬我,你不就是看歸元這幾年在‘噬魂穀’住下不走了而心存芥蒂嗎?有什麼話,但無妨!”爾朱洞“嗬嗬”一笑,不以為然。“爾朱先生何出此言?無為子又不是城隍土地,哪裏敢如此放縱,沒得折了壽算。”何昌一人老成精,豈不知爾朱洞之意?不以俗名相稱,直呼道號,那就是修真界之事,與世俗的國家社稷、種族類別皆不相幹。

王秋葉大致分了一下幾人的推斷,目光咄咄。等待著爾朱洞的法。

“契丹無人修習此等毒功,‘蠱神教’以下蠱而得教,並非擅長毒掌功夫。‘玄陰毒掌’!或許那‘江湖史官’風殘陽的‘江湖薄’上能有所記載。不知可有人去問過。”爾朱洞輕描淡寫地問道。“金陵‘消息門’!”陳摶眼前一亮,仿佛暗夜裏點燃了一盞明燈。“怎麼忘了他?”王秋葉眉頭一蹙,自語道。

“歸元真人!真乃高人也!無為這裏謝過了。”何昌一起身相謝,心悅誠服。“歸元真人!你來此之前似乎早有成算,純陽佩服!”呂洞賓“嗬嗬”一笑,略一拱手。“純陽真人!還是你了解歸元,一語中的。你們這幫老不死的,哪個不盼著歸元早早歸西。”爾朱洞“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此言差矣!歸元真人若是歸西。定是證了大道,登仙而去,吾等愧之不及,何敢盼也!”陳摶一臉肅然。似乎煞有介事。“扶搖真人!你這馬屁拍的歸元甚是舒服。改日請你飲瓊漿。”爾朱洞爽朗的笑聲震屋掀瓦,大是愉悅。眾人皆是“嗬嗬”一笑,麵不改色,幾十年的修真,這氣度涵養之功,卻是爐火純青、愈老彌堅。如若真是契丹爾朱洞先行證道,這泱泱中華數以千計的修真高士們,寧不愧死?

“門首”荀曠的屍身就擺放在“思過堂”上。四百“仙俠派”弟子肅立兩旁,垂首哀悼。百餘位受邀而來的高士們皆個無言。荀曠之死,無形中洗脫了“仙俠派”以“禦劍術”行凶江湖的罪名,可這代價似乎大的令人無法承受。“靜虛子”荀曠乃無為真人唯一得授衣缽之人,何昌一冷凝的目光,殺機四射。

原來,昨日得到“門檻”苻堅的回報,何昌一即令門中最善輕功的弟子前往知會荀曠四人,凡欲與己為敵之人,殺無赦。這不隻是一種震懾,更是宣示“仙俠派”在巴蜀之地的絕對權威。何昌一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可是當年殺人無算的“鐵劍”陸飛,骨子裏的凶悍,並沒因歲月而稍減。

不料,這名弟子隻來得及傳令荀曠,即遭到蒙麵人的大舉狙殺。蒙麵人中,忽然出現了一位武功絕頂的高手,出手毫不容情,不消片刻,荀曠殞命。“門童”戚七是“仙俠派”弟子中武功最強者,拚死抵住蒙麵高手,剩餘三人僥幸搶回荀曠的屍體,四人不敢再戰,狼狽而逃,铩羽而歸。

“傳某號令,凡我仙俠弟子由‘門童’率領,即刻出發,大搜巴蜀,不惜一切代價,誅殺此僚。若是你們殺不了他,也就都不用回來了。”何昌一眼中凶光一閃,隨即黯然。荀曠毫無疑問是死在那“禦劍術”之下,因為,那驚秫的一劍封喉,傷口平滑,宛如生,沒有一絲劍傷刀斬之跡。這隻能告訴何昌一一點,真氣禦劍,劍氣封喉,殺人無痕,這就是“禦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