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尤羽被擄的事,舒莫延還一無所知,待拜過了田目夫婦的墳墓,他便又跟隨著田錚錚、梁彥二人去往了正堂。因為在那裏,一片嘩然,被驅趕走的申川附還真是言而有信,不到兩個時辰,他便讓人找回了海梁派的舊部。
其實他們如此神速的到來,還多半在於他們這些人本身,他們被海星派給拒之門外,但他們的心是不被屈服的,於是乎,一直潛伏在附近,準備伺機而動。就算鬥不過這些人,也不能就此服輸,是這樣讓他們未曾遠離,故而很快也被申川附給通知了來。
“師姐!”
“師姐,真的是你!”
一見田錚錚,那些海梁派的舊部顯得異常興奮,就跟做夢一樣,而這時的田錚錚,又何嚐不是。她原本以為,海梁派的舊部為數不多,此時一眼掃了過去,也見有十餘個,她又何嚐不樂。
隻見田錚錚迎上去便大喜道:“封弘,你們都還活著!”
這十幾人當中,領頭的封弘年紀最大,甚至比田錚錚還要大上一兩歲,但因為拜師先後有序,他也隻能喊田錚錚為師姐。那封弘見田錚錚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更加確定自己不是做夢,撲上前便又大哭道:“師姐,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以為我們海梁派徹底完了,……”
哭到後麵,封弘都不出話來,足見傷心透頂,而田錚錚上前抱住了他,也在瞬間之內,茫然失措。見得這樣的場麵。舒莫延體會不到那種悲喜交加,卻也愣住了。為武林中的浩劫感到悲哀。
封弘在前,他身後的那些同門卻是死氣沉沉。個個灰頭喪氣,這也難怪,今的局麵遠不是他們能左右的。然而他們還隻是武林中的滄海一粟,更多的,還沒有他們幸運,至少他們都還活著。
“好了,好了,哭什麼,都振作一點。要是都跟你們現在一樣,那海梁派還怎麼在江湖中立足啊!”此時梁彥卻上前道。
將祭拜田目夫婦之後的籃子放到了一側桌上,梁彥上前還真有幾分主人的味道,封弘等人識出了梁彥,不免收斂了幾分哭怨。而這時,舒莫延隻是在一側麵無異樣地看著。
田錚錚禁不住又看向了封弘身後那些人,封弘忙又:“上次是師父差我們出去辦事,這才讓我們苟活了下來,可是等我們回來的時候。這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們在這裏收拾了半,哪知少林寺的人來了,他們超度了師父師母的亡靈之後,還奉勸我們躲開。聽江湖上的浩劫令被鏟除,我們這才敢露麵,不曾想。又遇到了海星派的人。”
封弘等人沒有人受傷,看來也沒有跟海星派的人糾纏。到這裏,封弘也不下去了。多半也是自責,沒有去拚命。田錚錚聽到這裏,卻跟道:“事情都過去了,都會好起來的,這裏是我們海梁派,以後也永遠是海梁派。”
“進來的時候,我們看到了海星派掉落的旗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可是人多勢眾?”封弘還是不信,不免質疑道。
這時卻見梁彥上前嘚瑟了起來,回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當然是被我們打怕了,實話告訴你們,你們的師姐現在可厲害著呢,區區一個海星派,又怎麼敢逗留在陀山!”
聽梁彥講,封弘也不管是真是假,上前便拱手行禮道:“海梁派封弘,見過習武山的梁師兄!”
“見過梁師兄!”封弘一言,其餘的那些海梁派舊部不禁紛紛跟著。
“噢,你們還記得我呀,正好,那我就再給你們介紹介紹我的師父。”
梁彥著便扭頭看向了舒莫延,而舒莫延則瞬間打斷道:“我無門無派,不值一提的,還是讓我自己吧,我是你們師姐剛剛認的義兄,也是你們半個海梁派的人,若是你們願意,大家以後都是朋友!”
舒莫延此舉,看來也不希望梁彥出自己的來曆,梁彥頓時也打住了,可這又讓封弘奇怪了起來。為何梁彥稱舒莫延為師父,而舒莫延又自己是田錚錚的義兄,這不是差輩了嗎!
看出他們的疑慮,田錚錚不免跟著介紹道:“這是舒大哥,是我們海梁派的大恩人,沒有他也就沒有今的我,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你們見了,一定要尊其為長輩。”
“言重了!”舒莫延忙辯解道。
但此刻,封弘等十餘人,還是上前麵向舒莫延拱手行禮道:“見過恩人,日後恩人若是有什麼吩咐,我等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舒莫延忙又道:“言重了,你們無需多禮,隻願你們重新立起海梁派之後,能萬眾一心,讓海梁派立於不敗之地!”
如今的江湖,就是少林寺也不敢自己能立於不敗之地,這大概又是舒莫延的期許罷了,但這讓田錚錚聽起來甚是欣慰,欣慰海梁派又有了在江湖上立足的條件。同樣如田錚錚,梁彥就沒有這樣的膽識,大概自此之後,江湖上也再沒有習武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