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開始,祭壇氣氛陰森,又因為大祭司的現身和藩籬族滅族傳聞而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慌。有的族人憂心忡忡,有的族人暗中高興,而像錢老板這樣的商賈則暗自忖度北域的情勢。

另一邊的各部族將領中,有人也認出了老者。“大祭司不是連同巫族一起被放逐幽冥禁域了麼,怎麼會出現在祭壇?”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懷疑,但大祭司正老鬆盤勁般的矗立在那兒,容不得他們不信。將領中有人回過神要向前去拜見大祭司時,空中隱隱閃現,自不遠處玄冥宮中發出幾道浩光向祭壇疾閃而來。

中間那道尤為亮眼,是一道銀色白光,劃破北域漆黑得夜空,像流星墜世,降落在祭壇中間,青冥玄火旁。空氣中充斥著勢不可擋的威勢。

玄火下,又一風姿綽影的玄妙女子。她修長的身姿著一冰晶雪甲,青冥玄火映得鎧甲和她佩戴的一把玉劍綠意洋洋。寒風中,她盤綴的長發飄飄灑灑,飄在冷峻的麵容前,落在她纖細的腰間。

不可一世的女王,萬眾矚目的容顏,傲視驕人的身姿,銳不可當的氣場,在淩冽寒風中攝人心魂,奪人氣魄。眾人見狀紛紛行禮。

一聲都起來吧,就征服了在場的眾族人眾將領。

一同到來的還有北冥家族的族長北域各族的大首領聖女的四叔北冥淩日。他身軀威武雄壯,頭上戴著一頂高而尖的皮毛,穿的是一件獸紋大衣,領著北域其他三族首領跟住聖女身後,在寒風冷夜中不怒自威。

聖女對視了一眼四周的族人和各族將領,向著聖使和大祭司走去。

大祭司低下了頭,像是在聽憑聖女的處置。

“大祭司你回來的正是時候,眾族人都在等您了。”聖女似乎忘記了正是自己將大祭司和巫族一起流放幽冥禁域,將過往之事直接略過。

大祭司有些懵然,也許是還在盤算,但也聽出了聖女沒有其他責難之意。“老朽罪身,萬死不咎,聖女掛懷,感恩刻銘。”大祭司回答得有些聲,也許是經曆了巫族放逐之事後,他現在行事已經變得心翼翼了。

一道同來的各族族長皆向大祭司問好,祭壇兩旁的各族貴人和將領也跟著高喊大祭司,大祭司的。

冷夜寒風中,大首領衝大祭司多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別樣。

一旁的聖使衝聖女回話,“稟告聖女,準備已完畢,可以開始了。”

青冥玄火下,蒼鬆盤勁的老者,靚麗情深的姐妹花,神秘祭壇處,寒風冷夜中,族長見各懷心思,族人忐忑不安,等待著的開始。

“那就開始把!”聖女莊嚴嫵媚的身姿,急切的語氣,迫不及待的眼神看著聖使安晴。

聖使心領神會,快步走向祭壇外邊石階,向著兩邊各族貴族和將領,以及下邊篝火處冰晶城族人和來自各族的族民。

“時夜召眾族人眾族將領與祭壇,告聖夜告聖輩告我北域聖魂,北域北冥掌地暗流洶湧,伐斷各域彰平,偉業固基可永。今我域修養日月萬千,人丁更盛,勢力可昌,震感山河,威逼南域諸脈。然部族各司,自行其事,族心渙散,憂恐尤患。故特召部族與祀,共振一心,彰我北域聖風。”

冷風寒夜中,青冥聖火下,聖使講的抑揚頓挫,時而鏗鏘有力激奮族人,時而低音深沉警示族人。眾族人一片鴉然,神情各異。有的情態激昂,仿佛回到了戰場之上奮血欲殺,有的四神茫然,不知如何以待,有的憂從心上,擔心這平靜的日子又要被戰火燒成灰燼。

聖女身旁,有族長和大統領正在交談,看大統領喜笑顏開的模樣,應該是在歌讚他。

“聖使,四叔征伐藩籬族凱旋,激揚我北冥聲威,振奮北域聲勢勞苦功高,請四叔也給眾族人將領講幾句。”聖女話音一出,各族人又提了幾分精神。但將領中有些特別興奮,應該是隨同出征凱旋而歸的。

四叔先是一愣,隨後威武沉穩的走到了祭台前沿。“北域的族人們將士們,百年了,我們又站在了祭壇之上,向我們偉大的暗夜之神魖獸祈求”。著,四叔把目光投向頭頂上麵目猙獰的偌大骷髏架,他口中的魖神,在綠光下正張著巨大的鬼嘴,咧著沈暢又恐怖的鬼牙。“我們安穩得太久了,以至於我們有的族人已經忘記了我們的過去。忘記了我們是魖神的子民,我們身上留著魖神的血,我們是北域上的猛獸。”他越情緒越高昂,“我們不能忘記南脈對我們的歧視,我們要向他們複仇,我們要給他們帶去無盡的殺戮和血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