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求,仙兒自當做到,但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目?”那絕色佳人盈盈開口,話音如玉,婉轉媚人……
“我要聽什麼曲,仙兒姐都能唱麼?”青衣家丁賊兮兮的笑問道。
那仙兒姑娘似乎對於自已的藝法十分的自信,點點頭,傲然的道:“那是自然,隻要公子能夠叫得出名字的,仙兒定然不會叫公子你失望的。”
“在下胸無點墨,也沒有聽過什麼好曲兒,但我剛才來的時候,聽有位姐姐唱的曲很對我的胃口,因此想請秦姐唱上一曲。”家丁環顧四周,理智氣壯的道。
“但不知是何曲目,仙兒一定會讓公子滿意的。”仙兒姑娘笑容嫵媚,董白衣心神一凝,好個美人兒,竟然會些媚術,再加上先前那些氣機,這姑娘,竟然是個高手……
“仙兒姑娘,你會唱***麼?”
“噗……”董白衣剛剛坐下,一聽這話,頓時沒忍住,一口水就噴到了對麵的姑娘身上,而對麵的姑娘竟然一動沒動,一點也沒有動怒,呆呆愣愣……
不止被噴了水的姑娘,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隨即,就傳來了一陣陣咳嗽之聲……
顯然,和董白衣一樣遭遇的人,不在少數……
那仙子一般的仙兒姑娘,竟然被一個粗鄙家丁給難住了,大家來這妙玉坊,圖的都是個樂子,而這個樂子是夠大的。
“公子能不能換首曲兒,這首曲兒,仙兒不曾唱過,也……唱不得……。”仙兒姑娘一副泫然欲泣的俏模樣兒,低垂著腦袋,話音之中,真是我見猶憐。
董白衣有些驚疑,這姑娘,身上已然泛起了殺意,這家丁,有點作死的節奏啊。
“哦?你唱不得?”那家丁走前幾步,走到一個姑娘的身邊,正義無比的道,“那為何這位姑娘唱得?”
“公子為何要這般狠心?”仙兒姑娘胸脯起伏,顯然壓抑著怒意,她本是清白姑娘,被人與那些妓伶相提並論,早就已經憤怒無比,此刻克製著怒氣,但卻不自覺的使出了他的媚術來……
那家丁雖然不識武藝,竟然也識得厲害,克製著自已不去看她的眼睛,反而目光一轉,大聲道:“秦姐,雖然你是這妙玉坊的花魁,但總歸,還是與這些姐姐們是一樣的,她們賣唱賣笑,做皮肉生意,而你,不過是生得漂亮些,又有些藝法,被人寵著,在我看來,卻也並非高貴多少,既然她們唱得,為何姑娘你唱不得?難不成,這裏不是青樓,而是茶館或是戲樓麼?”
這話一出,青樓裏有大半的姑娘臉上都微現淚光,顯然被這家丁的話語給到心窩裏了,看向他的目光裏,都火熱火熱的。
“好個伶牙利齒家丁,倒有幾分膽色。”董白衣臉露笑意,沒有想到才一來這兒,竟然就遇著這麼好玩兒的事兒。
秦仙兒也被他這幾句驚世之言所震驚,歎了口氣,竟然收了魅術,看向家丁的眼中,竟然多了幾分真情實意。
青衣家丁不去管別人怎麼想,歎了口氣,緩緩吟起詩來,道:“秦淮無語話斜陽,家家臨水映紅妝。春風不知玉顏改,依舊歡歌繞畫舫。月明人斷腸!”
簡簡單單幾句話,便道盡了掩蓋在秦淮風月背後的世事滄桑。院子裏陪笑的,都是些可憐女子,哪個沒有些傷心事,這短短二十來字,便道盡她們的淒涼,直令人感懷。
“公子大才,仙兒佩服。”秦姑娘眼現訝意,出口成章,哪怕是這秦準才子,隻怕也沒有這家丁才華……
“你不用佩服我,我這點墨水,都是跟著我家少爺學的。”那家丁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胖子,有些恭維的道。
“哦?是麼?”秦仙兒淺淺的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胖少爺道,“那不知道郭公子可否願意給仙兒一個機會,讓仙兒單獨仰慕?”
“好好好。”那胖少爺顯然就是個草包,聞言連連點頭,饒是如此,也讓四周恩客們羨慕不止,能夠成為妙玉妨仙兒姑娘的入幕之賓,當真是這秦準河中男人們的無上想象啊……
“是挺好玩兒的,咦,都走了?”董白衣眼中露出神彩來,這兩個姑娘修為極高,隻怕已經有了離體境的修為,倒讓董白衣有些臆想,如果能夠吸了她們的功力,不知道自已能達到什麼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