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被俘屈辱(1 / 2)

俘虜了皇帝,瓦剌太師也先又憂又喜,喜的是連大明皇帝都抓住了,憂的是不知道該殺該留。倒是他的弟弟伯顏帖木兒提議,覺得大明的皇帝奇貨可居,不如留下他,好向明朝索要財物。也先覺得這個提議好,便留了皇帝一命。

於是也先先將朱祁鎮押到大同,要求守城大明將軍大開城門,是送皇上回家,誰都知道,這是瓦刺想挾子以令諸侯,守城大將正在猶豫,朱祁鎮這時反倒是展現出了一個皇帝應有的鎮定,高聲喊道:“朕乃大明皇帝,也先滿口謊言,你等不得上當,需得守住大明江山不被異族侵占!”

一旁的金忠翩暗歎一口氣,他本有機會逃走,但是為了保護皇上,隻能隱忍至此。

“皇上,你這麼,雖然沒錯,但是也失去了唯一一次回去的機會!”金忠翩忍不住道。

朱祁鎮苦笑道:“你當朕不想回去?但是這大門一開,大明江山不保,這樣朕就算是回去,又有何用?金,要不你自己尋找一個機會逃走吧。”

金忠翩連忙跪地,道:“皇上,的誓死追隨,此番北上,凶多吉少,的若是不在皇上身邊,無論如何也是放心不下。”

朱祁鎮歎道:“朕與你不僅是君臣之禮,更有朋友之誼,朕知道你忠心耿耿,隻恨朕有眼無珠,輕信了一個宵之輩,這一切起來,也算是朕咎由自取!”

金忠翩低頭道:“皇上乃是真龍子,自然會逢凶化吉。”

朱祁鎮搖頭道:“你別安慰朕了,朕的處境,和靖康之恥的宋欽宗他們又有什麼分別,就算是瓦刺不殺,也隻能孤獨終老了。”

一旁的瓦刺兵在也先的命令下,將朱祁鎮拉走,朱祁鎮回頭看了看遠方的大同城門,悲從心中來,忍不住流下淚水,這淚水既有悔恨,也有惋惜。

一國之君,而今竟然成為一個階下囚,反差實在是太大。

守城大將也知道此事非同可,皇上雖然近在眼前,但是又不能開門迎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朱祁鎮被押走。

朱祁鎮一路向北,在瓦刺境內深處,被關在一個叫做“蘇武廟”的地方,這裏破敗不堪不,還有不少老鼠,朱祁鎮何曾吃過這些苦頭,眉頭不由的皺起,捂住鼻口。

金忠翩不忿如此待遇,在外交涉,不一會兒,垂頭喪氣的進來,朱祁鎮身邊目前隻有帶刀護衛金忠翩、侍衛袁彬、哈名三人,君臣四人可謂是同甘共苦。

“皇上,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金忠翩怒道。

朱祁鎮咳嗽了幾聲,道:“罷了,如今是階下囚,與往日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他們不殺朕,已經不錯了。”他倒是看的開,既然事已至此,一味的悲觀根本沒有任何益處,

袁彬在破廟中間搭建起一個帳篷,以抵擋風寒,北方本就寒冷,加上現在已經漸漸入冬,夜晚還真的難熬。

哈名升起一堆火,袁彬在火堆周圍騰出一塊幹淨的地方,扶著朱祁鎮坐下,朱祁鎮自到大,養尊處優,這一路可是受了不少苦頭,也是累的夠嗆,伸手在火苗上撩了幾下,道:“你們三個辛苦了。”

袁彬和哈名跪倒在地,齊聲道:“這一切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朱祁鎮揮了揮手,道:“現在這種情況,君臣之禮還是免了吧,不要讓瓦刺找到借口,如果他們讓你們離朕而去,這後麵的路,朕還真的沒法走下去了。”

哈名道:“是,皇上。”

袁彬齊聲,側身在朱祁鎮對麵坐了下來,道:“皇上這一路辛苦了,隻恨我們沒有能力保護皇上……”

“你們已經很盡力了,麵對千軍萬馬,不保護朕不被俘了,現在這個局麵,已經夠好了,朕若是能東山再起……”朱祁鎮到這裏,眼睛泛起淚花,不下去了,低頭悄悄擦拭。

金忠翩一直站在朱祁鎮的身後,見此情況,蹲了下來,將手搭在朱祁鎮的手背上,道:“皇上,無論如何,你現在有我們三人,隻要活著,便有希望,古有秦始皇作為質子身在敵國,近有太祖皇帝白手起家,我相信皇上必能東山再起。”

朱祁鎮輕輕拍了拍金忠翩的手背,道:“你也不用拿話來安慰朕,現在的情況,朕是一清二楚,這一切的一切,到底還是朕咎由自取,朕若是真有機會東山再起,你們自是不會虧待,朕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蘇武廟”破敗不堪,一刮風就漏風,不日飄起大雪,更加寒冷,廟裏能燒的基本也燒完了,金忠翩出去想要找柴火,被守衛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