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鳳凰山最東側,臨近山林之處。
輕輕的關上房門,葉無塵頓時一陣頭重腳輕,險些摔倒在地。
“那死胖子,給哥記住了,早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哼……”葉無塵揉著太陽穴,狠狠地咬著牙。
昨日傍晚,赤月虎早命人擺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待丹藥交易之事罷了,便摟著葉無塵的膀子上了席。
葉無塵本身酒量算不得上差,但是,那肥掌櫃赤月招是何人?。
那可是數十年來經商的人物啊!酒肉宴席的次數,怕是比葉無塵吃過飯食的總和還要多。
葉無塵本就有不祥的預感,也做好了不喝醉的準備,無奈,那肥掌櫃赤源,與其兄長赤誠,輪番舉杯上陣,對著葉無塵一口一個世叔,叫的親熱無比。
既然世叔都叫了,喝吧!
就這樣,葉無塵踏上了不歸路。
據赤源所言,那酒的度數不足二十,三人分別痛飲了四五斤,葉無塵也並未覺得有什麼異樣之處。
後來…就沒了記憶。
至於喝了多少杯,喝到什麼時辰,葉無塵真的是記不清了。
就連什麼時辰睡的覺,又是怎樣睡下的,葉無塵也印象全無。
唯有有些記憶的,便是與那赤源踩著凳子劃拳拚酒的一幕了。
還有赤源那一張奸猾的嘴臉。
葉無塵今日醒來,頭痛欲裂,剛欲起身,便抑製不住體內的翻地覆,嘔地一聲,嚎啕噴湧起來……。
整整吐了一個時辰,幾乎連腸子都要給吐出來。
葉無塵這時候忽然覺得,比死還要難受的,並不止‘蛋疼’而已。
還有宿醉初醒。
那種想睡不能睡,想醒不能醒,想動不能動,想吐不能吐……,感覺簡直是糟糕到了極點。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一個不經意,忽然瞧到了那正如老母雞屁股般,含笑吟吟的望著葉無塵的赤源。
葉無塵恨的牙癢癢。
赤月虎因為本身便是煉藥師,一向忌酒,昨日半夜便入房歇息,而今日,是要為葉無塵安排入山事宜,趁沒亮就已匆匆離開,自是對葉無塵大醉之事絲毫不知……。
望著那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葉無塵,赤源陰笑連連,隨即,大手一揮,喚來幾個手下,如照顧癱瘓病人一般,將葉無塵抬入馬車。
一行人,金馬跨刀,浩浩蕩蕩的向著玄宗進發。
下車之時,依舊難受無比的葉無塵,隻想盡快找個舒適的地方,好好的躺一會,卻是再遭那赤月虎拉住了臂膀,吐沫橫飛的了半個上午,直到葉無塵昏昏欲睡之際,才意猶未盡的將他送入房中休息。房間並不奢華,如他前兩年的茅屋一般,清一色的竹木家具,三麵朝陽,與那豪華的商會房間比起來,雖有些寒顫,但卻多了一些靜謐,安詳。
時不時傳來一陣鳥蟲啼叫,倒也算得上是一個適合葉無塵居住的福地。
顫巍巍的躺在床上,葉無塵開始思索赤月虎對他的交代。
這玄宗共有弟子十萬。
外山弟子共有五萬餘人,內門子弟四千整,長老若幹……。
而剩下的四萬多人,包括那些雜役夥夫,盡是掛名弟子,隨時有被逐出山門的危險。
這玄宗內部的設計,算得上是一個奇葩。
因為,這玄宗之中真正的大人物,與宗門重要場所,並不住在後山雅靜之處,而是在那鳳凰山的山峰中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