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親(1 / 2)

“程一,你張阿姨幫你聯係了一個人,叫做劉維,是一個中學老師,今中午你就去給我相親,你要是敢逃,以後你就別回來了!”

話聲隨著腳步的漸行漸遠消失不見,程一一把將捂在頭上的被子掀開,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眼中隱約閃過一瞬的水意。

麻木著一張臉,程一起床進了洗漱間,隨即抓了幾把頭發,用冷水抹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點。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程一忽然憤怒地撩了一捧水潑上鏡麵,咬著牙切著齒,握緊了拳頭。

太陽穴處青筋畢現。

“嗬嗬……”

低低的笑聲在洗漱間內響起,程一埋著頭,頭下的水盆裏忽然濺起一朵水花。

……

“媽,我走了。”程一啞著聲音對客廳裏麵無表情地看著電視的母親到,眼中,帶著絲絲哀傷和愧疚,但是更多的,是疲憊和木然。

程媽媽未曾言語,程一徑直拿了雨傘出門。

門外的雨淅淅瀝瀝,已經入冬了,街道上的行人們一個個裹著大衣匆匆行走在路上,見到這突兀地出現在街道上,撐著大紅色雨傘的女人的時候都是詫異地瞪大了眼,像是看到了一個瘋子一般。

程一緩步走在路上,她忽然想起了鄭愁予的《雨》裏的一段話:‘當我臨近的時候你們也許知悉了,可別打開油傘將我抗拒,別關起你的門窗,放下你的簾子,別忙著披蓑衣,急著戴鬥笠。’

雖與情景不符,但是她忽然想要感受一下冬雨的味道。

慢慢將雨傘放下,和想象中的感覺不同,和記憶力的味道不同,她明明記得,曾經,她接受細雨的洗禮時,溫暖沁人心脾。

超過約定時間半個時了,程一才踱步到了約定好見麵的咖啡店門前,聽,當老師的都不喜歡遲到,不知道那人此刻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程一進了店門,服務員就上前帶著溫和又親近的笑容道:“歡迎光臨簡凡咖啡店!”

不過,第一眼見到程一的時候,她還是微微放大了瞳孔。

程一輕輕勾唇,露出一個十分輕鬆的笑容,“我有預約了,劉維劉先生,不知道是在哪桌!”

服務員眼珠微微轉動,很快就了然地點點頭:“是程姐吧,劉先生已經先到了,我帶您過去吧!”

程一微笑點頭,未曾想那人竟然還沒有離開。

將紅色的傘放進一邊的傘筐後,程一隨著服務員而去。

這家咖啡店裏除了大廳有咖啡座外,穿過左側的一道門,在隔壁還有單獨的隔間,不過價格卻是要比大廳的貴上一倍。

這還是程一第一次進來。

“程姐,劉先生就在裏麵,程姐需要喝什麼可以直接在桌麵的點單屏幕上選擇確認就可以了,稍候我們的服務員就會為你送上,希望程姐有一個愉快的午間時光。”

服務員禮貌得體地完後,向程一點點頭後便離開了。

程一推開門,入眼的那個人正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細雨,聽到開門聲,那人轉過頭。

見到程一的時候,那人臉上立刻帶上溫和的笑容,然後徑直拿了外套起身。

程一還未想明白他見到她的時候表情為何那般自然,見到他拿起外套心裏忽然有一些的雀躍,不過同時也在感歎,這人的脾氣和性格似乎都不錯,看來之所以未曾離開是素質使然,隻是想要等她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