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們之間的交易,時機成熟了,我們就各過各的生活,你最好不要越軌,和我談什麼可笑的愛情。”
景渙渙窩在沙發裏抱著零食津津樂道的在看電視,她盯著電視裏八卦娛樂的報道,顧墨初和某女星又傳緋聞。突然想起他昨晚和自己翻雲覆雨後,在自己耳邊的這句話。
她冷笑下,拿著遙控器改換別的頻道。像顧墨初這種花邊新聞她早就看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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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渙渙是顧墨初一年前撿回家的流浪貓,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既不是情侶,卻總在寂寞的夜晚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既不愛對方,卻拿一場交易給對方綁得死死的。
景渙渙在一年前被她父親景彥忠從家裏趕出來,原因是她用台燈把她繼母陳瑞的頭砸破,縫了七針。雖然她把陳瑞打得頭破血流,但是自己也沒占到什麼便宜,被陳瑞和她的一兒一女也打得不輕。被趕出家門的時候衣衫淩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有未幹的血跡,她像幽靈一樣遊蕩在夜晚的路上。
景渙渙的母親蘇雅之七年前死於一場車禍,警方調查定為意外事故。母親死後百都未到,她還沉浸在悲傷中,景彥忠便領著另一個女人進了家門,這個女人就是陳瑞。和陳瑞同來的還有一男一女,男孩看著年齡比她還大,女孩也就比她一兩歲而已。
景渙渙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年父母的感情一直不好,母親總是背著她偷偷的掉眼淚。原來這個賤人早就存在,並且已經和景彥忠有了兩個孩子。她突然感到一絲的疑惑,母親的死,到底是不是個意外?
景彥忠年輕時並不像現在這樣家大業大,他的第一筆投入資金都是蘇雅之拿的錢,蘇雅之年輕時也算是當地的名門之女,但是她父親並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覺得景彥忠娶自己的女兒一定是另有企圖。蘇雅之便偷偷離家出走背井離鄉的來到景彥忠的城市和他一起打拚。她遺傳了父親的良好基因,有著聰明的頭腦,沒幾年便幫景彥忠打下了進出口貿易的領軍產業。
婚後蘇雅之一直沒有孩子,看過很多醫院吃了很多藥,也並未有成效。她漸漸發現景彥忠並沒有當初想象的那樣對她好,並且時常的不回家。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她發現景彥忠在外頭還有一個家。當她決定和景彥忠離婚的時候,上和她開了一個有意思的玩笑,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所以為了孩子,她再沒提過離婚,隻能獨自承受著痛苦。
景渙渙的名字是蘇雅之取的,‘渙’寓意為:渙者離也。她的愛情早就在她付出一切的男人背叛她時,離她而去了。
蘇雅之死後留給景渙渙自己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但是那時候她還,根本無法跟景彥忠抗衡。陳瑞三兩頭的打罵她,她再也不是這個家裏的公主了,她能做的隻能忍,隻能期盼自己快點長大。她也想過去異地找那個從未謀麵的外公,可是景渙渙心想,她要親手奪回屬於母親的一切,再去尋找外公替母親盡孝。
身無分文的她遇到了顧墨初,他把她撿回家,而從那晚後她便做了他這所臨時住處的女主人,一住便是一年。
顧墨初一般隻有酒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到她這,每次歡好過後他都會洗完澡就走,毫無情麵。
這一年他們沒共同吃過一次飯,他對她總是很冰冷,每次走後都會扔很多錢給她,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姐。景渙渙心裏明白,以顧墨初的人力財力和社會地位加上她手中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對她報複景家是一個很大的助力,所以這些她都可以承受,不就是見不得光的情人嗎?比起母親的死,比起心裏的恨,這點委屈算什麼。
一年的時間一晃而逝,然而顧墨初並沒有任何動作,每次當景渙渙提起這事時,顧墨初都會:“你急什麼?急著擺脫我?”然後怒氣衝衝的離開。
景渙渙識趣的便不再提起此事,這多年都忍過來了,她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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