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漫漫長路,曆事煉心求甚解
工作後林非常渴望愛情,但時常處於不自信的狀態,比如他希望去接近一個女生,卻發現自己因為病痛不得不顧慮重重,如果他承諾了對方,他有能力去實現嗎?這是一個非常深遠的問題。他不能給自己滿意的答案,因此,在落實到具體的追求時,就錯過很多的機會,至少他決定一件事情的時候要想很多。想,和怕錯誤,已經是他固定的模式。
1996年是林比較開心的一年,他開始學習排球技術,並且有了一定的水平。大多數時候他和體育學院的學生一起打,雖然有一定基礎,但是大家並不是很看好他,主要是彈跳不出眾,力量也偏弱,比一般人是強一些,比那些有運動賦的人來還是差了一截。
林有很白的膚色,他自己並不在意,但是經常有人和他提起這個。甚至排球場上的女生也會拿這個開玩笑,於是林領略了女孩子的大膽,和女生笑話的視角,至少有了一定的了解。對於他今後的人生觀有莫大的影響。在學生時代,他一直認為女生是弱勢的,需要保護的。在工作後,他感覺到了女生不柔弱的一麵。
1996年是排壇鼎盛的時期,每下午都有一大批的學生在排隊打排球,這樣的情景在林後來的人生中經常出現在夢境,成為揮之不去的記憶。尤其他指導了幾支球隊征戰比賽,都獲得了不錯的成績。這些是林的榮耀之處。
林一般喜歡抓女隊的防守,和男隊的進攻,喜歡外向大膽的隊員,和內向剛毅沉穩的隊員,身高上不太看。大多數情況選得比較準,偶爾也被放一些人情隊員入隊,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於專業排球隊,一個隊總有真正打得好的,也有湊數來沾光的。
在訓練和比賽上,林不受幹擾,他是根據隊員水平來安排,因此大家還是比較服氣。另外林超級投入,學生剛做完早操還沒有吃飯,他就招集大家來討論訓練計劃。隊員也真給麵子,大家都樂樂地到辦公室裏集思廣議。或許,林保持的民主的作風就是從那個時候養成的。
1997年他遇到了一個打球很厲害的體育學院的女生莫言,莫言有1米75高,皮膚很白,長得很苗條,女人味很足。她練的是二傳,而林在場上一直沒有機會扣球,於是莫言在沒有同伴在場上的時候,就幫大家傳球,包括幫林傳。
其實林感覺自己是有些喜歡莫言的,但她更象一個姐姐,因為一種成熟的氣質。於是,林會很期待有機會單獨和莫言墊球。但是那樣的機會隻出現過次左右,因為同樣的機會是很多男生期待的,但他們未必得到莫言的單獨指導。
於是同學們開始向莫言開玩笑,尤其是技術很好的男生,更要命的是莫言有一個疑似男友,同樣是體育學院打排球很好的男生。但大家根本沒有意識到林是一個工作後的人,他們更多地以為林是一個大一的男生。
於是莫言要背負的評價是,她有了一個現任男友,但卻在球場上教一個大一男生練排球,這有點讓她不甘於這樣的處境,但也沒有辦法。於是她慢慢地少去了球場。即便莫言在球場的時候,林也不會專門找她陪練。其實林的心有感應的能力,他並不希望莫言背上思想包袱。如果自己的存在讓她不好受了,他願意在一個稍遠的距離去欣賞。
1998年是林沉寂的一年,他背了太多的包袱,比如讀書,還要學計算機,還有幫表妹補習功課。實話講他不太想,因為他身體也不太好,可是人情難卻。人認了死理你是沒辦法推的,於是硬著頭皮去做這件事。最後也沒什麼好果子,由於教學效果不好被指批為不認真。
極大的諷刺是林一直是一個以認真為目標的人,被人情綁架作了幾個月家教之後,別人認為他的水平不如一知名老師。“扯”,林冒出了一句。他知道這話的人沒什麼標準,懶得去理。多年之後想起,林還覺得做對了。如果他的水平高了去了,那今後表妹的高中、大學,他都得擔帶著。
他沒收了學費、辛苦費,還得被沒盡力。可是他在辦公室裏拚死拚活的時候,有人他沒盡力了嗎?他在晚上聽完課,頭低著直冒磕睡,閉著眼睛騎單車回家的時候,有人他沒盡力了嗎?
於是他的被不認真徹底解脫了他,也讓他在潛在事務中有可能與親人不和。但林從未害怕過這樣的選擇,“不能因為路上有釘子,就不騎單車。”,他要找上你麻煩,無論怎樣都找上你。關鍵不是麻煩在哪時出現,而在於隻要他在都有麻煩。林搖搖頭,隻能這樣。
當然98年不是完全的失調,在球場上出現了幾位影響林一生的人物,或在未來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朋友。
衛星是一名看似普通的女生,有著一副驚人的大嗓門,嘴巴也非常大,喜歡唱歌,更喜歡打排球。林不太喜歡女生大吵大叫的,而衛星是非常不湊巧正是這一類型。由於力量不足,衛星多以下手發球。但她生性聰明,在落點和弧度上下了很多功夫,因此同樣是下手球,衛星發球直接得分的概率很大。
一開始林沒有留意到衛星的存在,除了她的聲音和音量。但是在交換了QQ號碼,一番聊之後,他發現衛星其實是一個非常直爽、極富見解的人。當然還有其它更多的優點,比如她很寬容地對待別人,比如她的話總是刺痛著別人,而她會哈哈著大笑起來,然後安慰一下對方。
但林對她的印象是感激,因為有一林非常難受的時候,他以為大家都不願意搭理他,人生正處於極大的危機,衛星在排球場門口叫了他一聲。她:“林,好久不見。”林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收獲很多的陽光。那一在整個黯淡的98年對於林來是彌足欣慰的。他在球場上揮灑了久違的汗水,不是因為他狀態已經恢複,而是衛星的一句招呼讓他有重拾陽光的感覺。
於是林懂得了一個知識,使讓人感覺溫暖,是因為她有一顆不變的熱情的內心,她不會我是使,我在人間,但她必然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時候,表明我站在你這邊。這很重要,尤其對於一個孤獨的行者,他需要知道有人同行,有人相伴。僅此而已。
提到衛星之後,有一個人物必須要提及,她叫哈哈。一個瘦瘦的女生,貓一樣的臉,非常喜歡和衛星爭執,如果那被判定為爭執的話。其實她們非常要好,但是習慣了用爭執來表現彼此的感情。爭的內容很廣,比如對生活中的一件事情,一個人的看法。你知道,有爭議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在爭議之後還一起吃飯聊的。
衛星和哈哈的感情之深,深到再激烈的爭吵都是過眼雲煙,因為那不是致命性的爭執,也不是世紀之戰,那僅是兩個女生之間嬉鬧打鬥的一幕。如果你看到兩頭獅子在互咬,你多少會明白,打也打得出深厚的感情,吵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