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秋風,無情地摧殘著樹上的黃葉,枯黃的葉子被打落下來,在半空中盤旋打轉,最後,一切落葉又歸根。
東北倉的監獄門口處,站著一個身材高大樣貌俊美的男人,此時正在辦理出獄手續,迎來他重見光明的第一個晴天。
許多年以前,因為一宗綁架案,他被判處了十年長的牢獄之災,十年後的今天,竟然沒有一個親人前來接他出獄。
男人領回自己入獄前幾件簡單的行李,一個藍色牛仔布大背包,還有幾件簡陋的舊衣服。
男人瀟灑地背起大背包,然後大步流星地踏出監獄大門口,頭也不回地走了,不能回頭,因為,這些都是禁忌。
這個樣貌俊美的男人,名叫林方國,是林氏集團林世洪的私生子,也就是林嘉豪同父異母的兄弟。
林方國的母親早在他入獄前就已經離世,這麼多年來,林世洪從來都沒看過他一眼,理由是,林方國是個蹲牢房的,林世洪覺得他所做的一切,丟盡了他的臉,同時,也嚴重影響了林家聲譽,所以一直以來,對他不聞不問,不管他的生死。
林方國自小就在母親娘家長大,由母親一手拉扯大。作為林世洪的私生子,他們母子倆從來都是受盡冷落,所以從小林方國就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裏,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直到他大學畢業後,他的母親想盡一切辦法,曆經千辛萬苦地去哀求林世洪,希望他能夠讓林方國留在林氏集團裏發展。
可沒想到,後來,林世洪卻找來律師,讓她立下承諾,答應自願離開林家,而且還不能分他半點財產,雙方經過律師合同簽字確認後,最後,林世洪才勉強地讓林方國留了下來。
一路行來,走在大街上,林方國幾乎翻遍了整個牛仔背包,最後,隻在背包內找到一隻在他入獄前買的瑞士手表,而這也是他,目前身上唯一一件值錢的物品。
說起這手表的來曆,是他在林氏集團工作最輝煌時,任職經理之位,買來獎勵給自己的禮物,所以這對於他來說,是很有紀念價值的一件物品。
可是,對於現在剛出獄的他來說,即便是更有紀念價值的物品也好,也敵不過錢財二字,身無分文的他,此刻,真的寸步難行。
走進一家當鋪,他拿出了那隻瑞士手表,準備賣掉換些金錢,以緩解現在的燃眉之急,於是,開口問價道:
“老板,你幫我看看,這隻表值多少?”
當鋪的掌櫃從林方國手上拿過手表,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隻見他穿一身殘舊衣服,身上還背著個牛仔布大包,十足的土氣,因此斷定他是個剛從農村跑出來而又沒多少見識的鄉巴佬,於是故意打壓價錢,回應道:
“隻值兩千,賣不賣?”
“不...”林方國剛想把這個字說出口,可一想到自己身無分文,立刻又把它從喉嚨裏給咽了下去。
他本來不打算賣的,十年前,這個手表已是當年最貴的一枚,也是他最喜愛的,雖然現在相隔十年,但至少也值三千以上,沒辦法,現在也隻好硬著頭皮,忍痛割愛。
“好吧,賣吧。”
他剛才打算不賣的念頭,瞬間就被眼前那一張張會飛的毛爺爺給叼走了。如今他想到的是,今晚的食宿問題終須要解決,而金錢才是他現在最迫切需要的菜。
拿到了錢,心想著今晚有了著落,這時,林方國從當鋪裏出來,瀟灑地走在大街上,向著前麵一家小食店方向走去,想吃碗雲吞麵醫醫肚子。突然間,一輛黑色加長版林肯緩緩地從他身旁駛過。
坐在車內的黎雪婷,此時剛從寺廟裏回來,在車子後座欣賞著馬路兩旁的風景,霎那間,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掠過她眼底,頓時她不禁心裏一顫,驚呼道:
“是他?!停車!”她連忙吩咐司機把車靠邊停下,把頭探出車窗外喊了一聲,“方國,是我。”
走在前麵的林方國,隱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於是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了看。
一瞬間,一張標致好看的臉隨即映入他眼裏,他愣了一下,停頓了三秒,隨後,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春風般的笑容。
“是你?”
黎雪婷從車上下來,看著他點頭示好,彼此間顯得有點生疏,她勾起那一抹果凍般的紅唇,臉上笑容如鮮花般綻放,疑問道:
“你...是剛剛回來的嗎?”話說完,她的目光隨即落在了林方國身上。
林方國的身材比林嘉豪還要高大,一身結實而強壯的肌肉,古銅色肌膚,散發著健康的氣息,任何女生看見了都會被他迷倒。
完美精雕的五官,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墨黑濃眉下是一雙迷人的電眼,身上彌漫著陽光的氣息。或許是經曆了十年的風霜,臉上還略帶一點點滄桑,不過這更能激發出他那成熟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