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洞穴入口處,兩個秘魯正在爭執著

【通往利路亞的路隻有這一條了,毀滅者已經摧毀了幾乎所有的道路,如果不經過這裏,去往利路亞的話,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男人無奈的勸著。

【這根本不可能!那些巨大的蟲就是從地下冒出來的!這些洞穴看起來就像是他們的巢穴,啊,真是令人惡心!走進那黑暗之中,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女人甩開男人的手,厭惡的看著洞穴中的黑暗。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了,黑暗並不是醜陋的,放下那些信條吧!醒一醒,神已經拋棄了我們了!】

男人吼道。

【也許你得對,但是神都已經死去的世界就是這個模樣,活下去還有意義麼!看到那些千傳百孔的岩石了麼,看到那如同黑暗一樣令人作嘔的海水了麼,看到那永無寧日的空了麼,穿越這個洞穴,利路亞也終將被毀滅。】

女人指著空,大地,海洋對男人咆哮著。

一聲奇異的呼嘯聲傳來,那個聲音就像在吞噬人的思維一樣侵蝕著大腦,伴隨著這聲呼嘯聲,兩個秘魯停止了爭執連忙躲進了洞穴中。

伴隨著呼嘯聲逐漸的逼近,洞穴的入口也被黑暗所籠罩

【該死,洞口堵住了!】

在那奇異的呼嘯聲過後,女人的聲音顯得尖銳而刺耳。

【拜托了,你點聲,我的耳膜快被你的聲音擊穿了!】

男人捂著耳朵,在黑暗中摸索著女人的位置。

【那蟲子堵住了出口,看來我們隻能通過這個該死的洞穴去往利路亞了,這黑暗真讓人惡心。】

男人從腰間的包裏取出一團綠瑩瑩的粘液,微弱的光照亮了四周。

【還好那些巨蟲沒有眼睛,至少我們還能使用熒光蟲的粘液。】

女人一邊拍掉身上的泥土,一邊打量著洞穴裏的情況。

男人將粘液塗在衣服上後,又從包裏取出了一些防具穿在身上,並取下背上的石矛,隨後兩人向著洞穴深處走去。

黑暗中的洞穴並不安靜,水滴聲像是怪物滴下的唾液,不知道從哪裏竄進來的風在岩石中穿梭,發出像是怪物低鳴般滲人的聲音,那些怪異的洞穴生物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兩個秘魯,隻要他們露出一點點破綻,它們就能飽餐一頓。

在黑暗中,兩個秘魯需要通過那橫跨在高空中狹的岩道,僅夠一人落腳的寬度如果踏錯一步,就會掉落到那黑暗的深淵之下吧。

兩人背靠牆壁,緩緩前行,身上的熒光粘液已經開始暗淡,一旦熒光消失,兩個秘魯毫無疑問會成為那些洞穴生物的盤中餐,那纏繞在岩石或者石筍上蠢蠢欲動的觸手,秘魯們甚至已經聽到了那些怪物靠近的呼吸聲。

沒辦法了,知道這個狹的岩道還有多遠,隻能在這裏補充熒光了,男人無奈的摸索著身上的包,試圖單手取出一點裝在瓶子裏的熒光粘液,但是瓶塞被他按得太緊了,單手根本沒辦法打開,沒有接觸空氣的粘液不會發光,但是打開瓶子很顯然一邊手是沒辦法完成的,另一邊手需要固定身體平衡,如果鬆開手,男人毫無疑問會掉落到深淵之下。

那令人厭惡的吐息聲在靠近兩個秘魯,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成為那些怪物的食物,當男人身上的熒光幾乎完全消逝的時候,男人終於做出了抉擇,將瓶子砸在了身後的岩壁上,碎片刺入男人的手掌,許多的粘液撒了出去,男人不能鬆手,他必須握住那剩下的一點粘液,當然必須連同瓶子碎片一起。

渡過了危險的岩道,他們卻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在僅剩的這點粘液耗盡之前,他們必須找到出口,男人一邊挑出手裏的碎片,一邊拿出食物來補充損耗的體力,他必須警戒著四周一切可能出現的埋伏,那些狡猾的洞穴生物被他血液的腥味聚集了過來。

在補充完體力之後,兩人很快開始繼續前進,熒光粘液的時間最長不會超過6沙時,看到手裏剩餘的粘液,現在他們估計已經在洞穴裏過了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