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我已經決定啟程,秋天將要離去,冬天即將來臨,我將要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踏上旅程。但是,我得在出發之前去和龍小冰道別,這一走,恐怕得五年之後才能相見,又或許,這一生,我們就再也無緣相見了。
龍小冰看到我十分歡喜,蹦跳著來到我身邊,看著我說:“嘿,今天才星期五耶,你怎麼今天就來了。”
我看著龍小冰,想起我的旅程,頓時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龍小冰也注意到什麼,看著我手中的單車和後麵的行李,龍小冰很奇怪地問道:“你怎麼騎單車來了,還帶著一大包行李,你是不是要回家啊。”
我終於開口,說:“龍小冰,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要去旅行。”
“旅行?”龍小冰滿眼驚喜,“好啊,我也想去,我們一起去啊,是不是還跟上次一樣環台旅行啊?”
思忖度量半天,我說:“龍小冰,不是環台旅行,我要去環遊世界。”
龍小冰一下子怔在原地,沒有了表情,要硬表達出那是什麼表情,可能是驚訝,可能是無奈,可能是傷心,也有可能是驚喜。
“什···什···什麼時候,決定的?”龍小冰低下頭,沒有任何語氣平直的問道。
我回答說:“聯考後。從那次的環台旅行開始決定的。”
龍小冰說:“需要多長時間、”
我回答說:“五年,五年差不多了。”
龍小冰不再言語,走向前來,撲進我的懷中,緊緊地抱著我,我也不在說些什麼,放下單車,緊緊地把龍小冰抱在懷裏,輕吻她的秀發。我的女孩兒,不要傷心,我隻是出了一趟遠門,終會有一天,我會再回來的,請你放心,我會回來的。
這天晚上,我把龍小冰輕輕地放在床上,慢慢褪去她的衣裳,撫摸著她的長發,輕吻著她的鼻梁,這將是我們的最後一個晚上,我需要好好對待,我要龍小冰會記住我,永遠的記住我,我將要遠行,卻不能帶她一起走,這是一個很大的悲哀。
完事之後,我們龍小冰依舊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我感覺到龍小冰身體輕微的顫抖,感覺到胸前被一股溫熱的液體澆灌著,滲進我的皮膚,滲進我的皮下組織,穿過我的細胞,直達心髒,那溫熱的淚水溫暖著我的心房。我突然也油然而生一種失落感,一種悲傷的感覺,這就是離別,不管是不是生死離別,隻要是存在人世間的離別,都會讓人痛徹心扉,好久緩不過勁兒來。
我對龍小冰說:“別哭,我還會回來的,我又不是不要你了。”
“你就是不要我了,不然你也不會放下我一個人去環遊世界。”
“我還會回來的。”
“我要你帶我一起去。”
我把龍小冰扶起身,捧著她的臉,輕輕吻去她眼中的淚水,說:“你要留在這裏,留在這所學校,你要為你的將來好好打算,好好學習,知道嗎。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找到了你的理想並且實現你的理想,我要你成功,我要你流芳百世。”
“不,我不要流芳百世,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就已經足夠,這輩子一分鍾也不分開。”龍小冰又把頭埋進我的懷中,緊緊地抱著我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