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路的時候,通常有兩種情況:要麼死亡,要麼爆發。
林安,他選擇了後者。
辛苦建立的公司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狙擊之後,他除了銀行卡裏麵僅剩的一萬塊,什麼都沒有了。
父母早已經離世,最愛的女人夏茵也因為最信任的兄弟,在路上出了車禍離開人世。
林安用這僅剩一萬塊錢,買了一身衣服,一把黑槍,喬裝打板之後,潛進那罪魁禍首的住所,一槍解決了他。
林安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熟悉的花草樹木,燈紅酒綠,感歎自己沒有機會再好好的看這一路的風景了。
出租車直奔林安之前的公司。林安爬上公司的樓頂,在樓頂默默的抽了一支煙,朝著南方遠眺之後,默默地念了一句:夏茵,我來了!然後縱身一躍。
呼呼的風聲,恍恍惚惚。林安的意識一時間內陷入了空白,也不止道是過了多久,也許隻是一瞬間。
似乎在水中憋氣憋了很久,猛然的鑽出水麵,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就是現在林安的狀況。
“林安,林安。”他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他緩緩的抬起頭,迎麵看見了一個中年的女人,正拿著教鞭站在自己的身旁。
這是哪?我不是跳樓了嗎?我為什麼會在這?這裏是地府嗎?還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眼前的這個中年女人,自己有些印象,應該姓陳,對姓陳,陳紅。教地理的。
“都快考試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啪”話語落下,教鞭揮舞而來,直接打在了林安的手臂上。
“疼!”林安瞬間清醒了。
陳紅此時已經走回講台繼續講課。
林安看著黑板上麵的幾個大字:距離高考還有60。難道這裏是自己曾經的高三課堂?
稍後,教室裏。同學一個又一個的站起來,念著自己卷子上的問題和答案,然後任何地貌,什麼季風,什麼洋流
林安在環繞地望了望周邊的人,每一張麵孔,都是熟悉而又陌生的。
他忍不住向同桌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現在是幾年幾月幾號?”
同桌嗤笑一聲,:“我林安,你睡傻了吧?現在是1997年4月6日。你昨晚該不會又通宵了吧?”
同桌是個胖子,叫徐斌。
林安沒有回答他。此刻他可以肯定,自己重生了。回到了1997年的高三。
“鈴鈴鈴!”一串清脆的聲音響起,講台上的中年女人停止了講課,將試卷放在講台上。
“林安,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其他同學放學。”
林安楞楞的站起身,跟著陳紅往外走。
“哼,廢物就是廢物,但至少還有一些自知之明,知道考不上大學趴桌睡覺算是你做的不錯的選擇。”一道嘲諷的聲音飄進了林安的耳朵。
林安轉過頭,向過道旁的一個梳著三七分頭的男生望了過去。
在林安的記憶中,這個人叫楊建偉,濱海二中的學習委員,老爸是區長,老媽是區教育局的副局長。成績好,長得帥,家裏有點錢有點勢的楊建偉一直都看不起像林安這樣的後進生。
“我有自知之明好過你沒有自知之明,地理也不過才考了59分,作為學習委員的你,不覺得丟臉?”
林安剛剛一眼就瞄到了楊建偉的地理試卷,鮮紅的59分。
楊建偉覺得臉是火辣辣的,這次突襲的地理考試他壓根就沒有複習,而且考的範圍是高中三年。所以直接導致了他不及格。
“我可是剛剛好60,你還沒及格呢。”林安微微的翹起嘴角,然後不再理會楊建偉,徑直的超門口走去。
楊建偉惡狠狠的盯著林安的背影,試卷在他的手裏攥成的一團。
林安穿過走廊,依靠記憶找到了高三年級的教室辦公室。
“報告。”林安嘹亮的聲音,讓那些原本低頭伏案的老師抬起頭望了望他,但也隻是望了望。林安記得,上一世的自己就是辦公室的常客,因為沒交作業,逃課沒少進辦公室。
林安走到陳紅的辦公桌前。陳紅抬起頭看著他,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筆。
“林安,你知道今是幾號了嗎?”
“知道,4月7號。”
“知道還趴桌睡覺?你是不是不想考大學了?你看看你考的什麼成績?”陳紅啪的一下,將成績表拍在桌子上。“你高一是我帶的,你是什麼樣的學生我清楚。至於他們的你是一個廢物,我根本就不信。是什麼原因讓你墮落成這樣?”
陳紅有些心疼的看著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