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湘白悅為了這頓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那滿滿一桌的菜,全是他這些時日通過各類渠道打聽的來的上官菡菱所有喜歡的菜。
上官菡菱一看便是胃口大開,最後也是吃得大快朵頤。
湘悅白看著她一副心滿意足的籲著氣的樣子,心頭一熱,覺得自己這些時日的努力也總算是全值了,心裏也開始盤算起來,想著她既然這麼喜歡吃,那以後幹脆將那些廚師都請回去好了。
吃完飯後,兩人還在包間內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隻是,當他們剛要下樓去時,柳子衿也正從外麵進來。
而這,三人就此碰了個正著。
柳子衿剛開始一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細凝神望去時,發現上官菡菱和湘白悅兩人卻就真實的出現在眼底。
他感覺有些意外,著實有些意外,想不到竟然會在這個時辰在這個酒樓裏遇見上官菡菱,而且還遇見她跟湘白悅在一起。
他在確定他們的那一瞬間,心裏麵已經有些惱意,早知道湘白悅會不安好心,到不想他這麼快就有動作了,虧得他一直防範著,這才剛有些鬆懈,就被湘白悅鑽空子了。
柳子衿懊惱非常,一邊怪自己沒能嚴防死守到底,一邊怪湘白悅趁火打劫不厚道。
本來在經過那次的細談之後,他跟上官菡菱的關係已經有所改進,這些時日他也盡力去拉近兩次之間的距離。隻是意外的是,這次柳夫人在幾日前竟然真的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清,柳子衿身為人子自然不能丟下母親不管,所以為了照看與她,這段時間他便留在柳府侍疾,因而這才給湘白悅一個行動機會。
此刻,看著上官菡菱和湘白悅兩人諧肩而立的身影,柳子衿覺得他的整個胃都是酸的,就像是吃了一大桶的醋一樣。他不會因此怪上官菡菱,卻會對湘白悅感到氣惱。
柳子衿平日是個很自律的人,溫和儒雅,極少將情緒外露。但是此際,或許是因為真的太過在乎上官菡菱,因而便連對湘白悅的惱意也都展現了出來。
柳子衿的臉實在陰沉得難看,看著湘白悅那一眼就像是要剜了他一般。隻是湘白悅卻似毫不在意,臉上甚至還掛著得意的笑,叫柳子衿看了覺得真是礙眼至極。若不是這會兒有上官菡菱在場,他恨不得立即上前揍他一頓。
“你怎麼也來了,你娘的身體好些了嗎?”上官菡菱的聲音忽然響起,她看到柳子衿的那一刻其實也是有些驚訝的。她像是沒發現柳子衿與湘白悅間的暗流一般,臉上的神情也仍是坦坦蕩蕩。
柳子衿被她的話語驚醒,瞬間回過神來。他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這才回道,“娘的身體已經好,我原想著去府中找你,剛路過這裏的時候忽然記起你喜歡吃這酒樓八寶鴨,所以便順路帶一份回去給你。”
如此便是向上官菡菱解釋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酒樓裏的原因了。
上官菡菱聽了點了點頭,臉上現出笑意,想著柳子衿心裏始終記著她,心裏不由暖暖的。於是,便說道:“嗯,你娘沒事就好。”
柳子衿回望著她,看著她的笑容時,他也跟著笑了。
湘白悅就站在旁邊,自然將這兩人默默傳遞的情意看在眼裏。說實話,剛剛碰到柳子衿的時候,他心裏其實還是有些心虛。但是現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卻反而覺得,讓柳子衿發現了最好,哼。
柳子衿並不把他看在眼裏,抬腳走到上官菡菱麵前,問她,“用過午膳了嗎?”
上官菡菱點頭回道,“嗯,剛剛已經吃過了,你呢?”她覺得,以這個時間來看,柳子衿應該已經在柳府吃過了吧。
柳子衿眉眼微垂,像是看出她的意思,搖頭說道,“娘原要留我在府中用過餐再走,但我想著和你一起吃,所以……”
所以,我這會兒還餓著肚子呢。
“呃……”上官菡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是被湘白悅強推著來了這裏,她也應該在府中用午膳的,隻是來這裏之前,她已經讓人傳達廚房不必做飯,因為木白也邀了朋友在外麵吃,所以府裏就沒有其他人了。倒是不想柳子衿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想了想,上官菡菱有些歉意道,“府中隻怕沒有開火,不然你也在這裏吃吧。”
柳子衿抿了一下唇角,心中已是了然,忽然笑得奸詐的對上官菡菱說,“那你得陪著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