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白悅皮笑肉不笑,回敬道,“裴少也不妨多讓。”想著,以前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麼,他們兩個還真是誰也別說誰。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這男人其實也差不多,兩個人雖誰也沒說,卻也都在各自的身上感覺到居心不良。
情敵就是天敵,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們對彼此的目的,心照不宣。
說完這一通,裴若瑄便開始嚐試別的菜式,湘白悅則是緊隨其後。
不多時,上官菡菱的那白瓷碗裏已經堆得滿滿的了。她對這兩男人突然較勁的事情頗為不解,也不知道他們抽的是什麼風,好似兩人明明看對方都不順眼,卻還裝模作樣的扮友好。
她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對於這餐桌上的暗流實在看不下去了,隻得開口說道,“好了,你們都別獻殷勤了,各自吃各自的吧。”
有了她這話,暗自較勁的兩個男人終於罷手,暫時停戰。
就當這頓飯吃得差不多時,那快把整個城區逛完的柳子衿和木白趕了一回。
兩人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全是吃喝的東西。看著他們兩人一齊出現,上官菡菱頗有些驚訝,木白去見朋友的事情早跟她報備過了,不曉得柳子衿怎麼會跟他碰到一起,還一同回來。
斂下疑惑,上官菡菱隻看著木白,問他,“吃完飯了嗎?”
“還沒吃呢。”木白回道,剛才在路上,柳子衿已經同他編好了說辭,雖,便解釋道,“朋友遇到點事,就先離開了,我在回來的時候碰到姐夫,所以一同去買了些東西回來。”
上官菡菱聽了了然,也沒有懷疑,於是說道,“那你們再等會兒,我這去讓廚房的人再備幾個菜來。”
“嗯。”木白點點頭,先把手裏的東西放好。
柳子衿感覺很是失落,他與木白一起回來,上官菡菱隻顧著關心木白,卻對他連一句問候的話語都沒有,就像是把他當成了透明人一樣。
尤其是,當他看清那兩隻與上官菡菱一起吃飯的湘白悅和裴若瑄時,整個感覺就更不好了。
這兩個人可真好啊,一瞅著他離開,就立即過來挖牆腳了。
柳子衿突然間有種深深的危機意識,情敵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下子來了兩隻,而且還老在他麵前晃蕩,看著真讓人討厭。
他覺得以現在的這種情況,最先要做的還是跟上官菡菱把關係補好,這樣才不那麼容易讓他們鑽了空子。
想到這裏,他斂下心裏的不虞,笑意柔和的對上官菡菱道,“上官菡菱,我和木白在城北的糕點坊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栗子糕。”
上官菡菱看著他的樣子,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雖不像之前那般冷漠,卻也沒有太多的表情,“都坐下來吃飯吧。”
柳子衿聽到上官菡菱這個時候終於願意理他了,心情欣喜異常,忙喜道,“好。”
湘白悅與裴若瑄都沒說話,裴若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似在說,“看到沒,剛來的這個才是真正的情敵呢,咱們先打住,對付眼前這個要緊。”
湘白悅默默點頭,回了他一個同意的眼色,彼此默契達成。
這會兒裴若瑄已經吃了個八分飽,放下手裏的筷子,看著柳子衿,意興闌珊道,“柳大少看來心情很不錯,這是去哪裏逛了?”
柳子衿曉得都他們不安好心,隻是不知道他們又準備挖什麼坑讓他往下跳,不過一個人同時要應付兩個人其實是很吃力的,所以他索性就懶得應戰,隻幹幹一句,“你猜?”
“……”裴若瑄噎住,倒不想柳子衿這會兒嘴巴子如此緊。
眼看著他敗下陣來,湘白悅便很快補上,又道,“柳大少是特意去給上官菡菱買栗子糕了吧,看來你這哄人的技術不錯啊,以前常幹這事吧?”
裴若瑄聽完這話都不禁要為湘白悅豎大拇指了,低頭壞壞一笑。嗯,這問題問得不錯。
柳子衿可是早看透了湘白悅和裴若瑄這兩人了,雖然對他們這行徑實在有些不忿,可還是解說道,“這回你說錯了,栗子糕這事,我其實還是向木白討教的?”他用手碰了一下旁邊的木白,道,“是不是?”
木白愣愣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怎麼這男人也一樣呢?
對於無辜的波及者,木白此刻還是有些良知的,忙道,“啊,對對,姐姐愛吃栗子糕的事情,是我告訴姐夫的,也是我帶他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