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就是她沒眼識非要橫插入他與上官菡菱之內,怎麼臨到頭來卻變成是他的錯了呢?
柳子衿一向不善跟女人打交道,他一直覺得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動物,就像眼前這位,果然是應驗了。
他心裏糾結的很,一是不覺得自己有錯,二是也根本說不出道歉的話來。
旁邊的上官菡菱也覺得無奈,這一會兒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雖然她也覺得這事並不都是柳子衿的錯,可看著要哭哭啼啼的玥兒,嘴上還是說道:“玥兒小姐別難過,這回確實是柳子衿做得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
上官菡菱原以為玥兒說兩句應該就沒事了,誰知當她說完這些話後,玥兒卻反而直接哭出聲來。
上官菡菱與柳子衿都不禁怔住,兩人不禁麵麵相覷,都明顯看到對方眼底的無奈與糾結。
玥兒哭起來,雖不至於是嚎啕大哭,但聲響卻也不小。上官菡菱想要勸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勸,都最後,就連柳夫人也都驚動了。
看著玥兒哭得那般傷心的模樣,任誰見到那副場景,都會以為她受人欺負了。而柳夫人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她沉著臉望了望柳子衿和上官菡菱,也不問事情原由,便就冷言訓斥起來:“你們兩個倒真是給我長臉了,竟然合著夥欺負一個姑娘,也不嫌害臊。玥兒是我請進府的,便也是我們府上的客人,你們不好好招呼也罷,竟然還如此失禮,真是叫我失望。”
柳子衿聞言明顯皺起了眉,沒想要柳夫人會不問青紅皂白就開始訓人,這單是罵他一個也罷,可聽那話語,很明顯是連上官菡菱也一起罵了。
他想跟柳夫人把話說清楚,免得牽累了上官菡菱,便直接言道:“這事情是我的不是,與上官菡菱毫無關係,娘要責備便責備我,別把她也扯進來。”
可柳夫人聽了卻更加生氣了,語氣也是跟著冷厲了幾分。她冷眼瞅著上官菡菱,意有所指道:“你是我的兒子,你什麼性子,我這個做娘的會不了解?平時對誰都禮讓有加,又怎可能會隨意為難一個姑娘?這事不必多想,也定然是經旁人拾掇的了。”
柳子衿的臉直接沉了下來,他娘說這些話的意味太明顯了,不就是變相指責上官菡菱拾掇他欺負玥兒嗎?他實在不忍她隨意將髒水潑在上官菡菱身上,一張嘴便要為上官菡菱辯解,可尚未來得及出聲,上官菡菱卻領先一步出聲了。
“柳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菡菱不是傻子,話到這個份上,還怎麼可能聽不懂呢。
平時柳夫人怎麼瞧不上她也罷,但也不能一出口便將罪名扣在她頭上吧。這做人也是要有準則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比誰都清楚。
“柳夫人若想把過錯安在頭上,大可以直接嚴明,又何須拐彎抹角?”上官菡菱冷笑道,看著柳夫人的目光中滿是譏嘲,“我原以為柳夫人除了有門戶之見以外,至少也該是明白事理的人,但現在看來,顯然是我想錯了。我要真想欺負一個人,大可以來硬的,像這樣什麼事也沒做,卻要背個莫須有的罪名,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偏見這本來並沒什麼錯,可錯隻錯在不該因為這點偏見,就連最基本上的都事理都喪失掉。
這不能聰明,隻能是愚蠢!
“我知道柳夫人不待見我,為防礙了您的眼,我這便立馬離開。”她麵無表情的說完最後一席話,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便抬腳離開了。
柳子衿看著她這樣子,心裏更為難受,他總是不經意間讓她受委屈。
“娘,您這次真的錯了。”柳子衿身為人子,也不好話說得太過,忡忡扔下這句話,便忙追著上官菡菱的身影去了。
柳夫人僵直的站在那裏,整個臉色都難看得厲害。
看著這一突發狀況,玥兒便也忘記了哭泣,眨了眨眼睛,怯怯的看著柳夫人說:“夫人,其實您剛剛誤會了,上官菡菱並沒有欺負我,我是因為柳大哥的話太傷心才哭的。”
“……”
上官菡菱從柳府出來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府裏,柳子衿一直尾隨在她身邊,隻是這回任憑他說什麼,上官菡菱也未回複隻言片語。
柳子衿知道上官菡菱這回是真生氣了,其實發生這種事情,任憑誰心裏都是不好受的。他倒不是想要上官菡菱能馬上原諒自己,隻是希望她有氣別隻憋在心裏,要適時發泄出來才好。
盡管他與上官菡菱兩人沒有明吵著,但府裏的人都明顯感覺到了兩人間的矛盾,一時間裏,連整個府中都處在一種低氣壓中。